也订了一个房间,因为房号仅有一字之差,他走错了秦决的房间。
他忙道歉声称自己走错了。
秦决当时围着件浴巾,阴沉着脸,麦色的胸前还在淌水滴。
但当与他对上视线时,秦决盯着他那双失措又漂亮的眼睛半晌,他笑了。
“没关系。”
秦决还会给他解释,“你的房间在出门左手边,第十个房间。”
秦决是中欧混血,他的父亲是法国人,长得轮廓分明,线条硬朗。他笑起来特别好看,迷惑着楚辰安。他还以为秦决这个人虽然凶,都也是个好人。
于是,在一个大雪天。
他在玫瑰店门口的街边,又碰上了喝得烂醉的秦决。
秦决看起来心情不好,满身的戾气,上万的酒喝了几口,就砸向了不远处的雪人。
他卧躺在雪地上,昂贵的黑大衣被沾染上雪水。大雪纷飞,他的黑发也开始泛白,像是个坏脾气的老头。
但秦决不是个老头,脾气却特别臭。
楚辰安从玫瑰店门口出来,他一手捧着一束玫瑰,一手握着伞。
看着他被冻青红的脖颈和耳垂,犹豫了几秒,还是走向了秦决。
他忘记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或许是不想看到这么帅的人会冻死街边,又发了次善心。
秦决头上的雪没再下,他仰头,看见了一小片阴影。
楚辰安小巧的耳垂被冻得通红,手里还抱着一捧很蠢的玫瑰花,另一只手给他撑着伞。
他哈了口气,望向不远处的车道,他被秦决看得不知所措。
他把伞举低了点,礼貌地浅笑,“我刚好要等车。”
酒精麻痹着秦决的神经,他呼了口气,只觉得眼前的笑容太晃眼。
他伸手抽走了楚辰安的一朵玫瑰,哑声说,“那我能跟你一起坐吗?”
他眼看着自己被抢走了一朵玫瑰,还嗫嚅着嘴不能说什么。
他愣了下。
拼车吗?
“嗯?当……当然可以。”他蹩脚地拒绝着,“只是你是回酒店吗,我要先去一趟别的地方。”
秦决深笑着,“没关系,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叹了口气,心想秦决一定是醉了。
只好妥协:“那我们先回酒店吧。”
那天他记得特别清楚,因为秦决抢走了他一朵玫瑰。
在那天晚上,服务员送来了一大捧娇艳的玫瑰,和他在花店买的劣质玫瑰几乎没法比。
这捧玫瑰上束着一张铂金卡片,上面也写着:
“iwanttokissyourrosebud”
我想亲吻你如玫瑰般娇艳的花蕊。
……
楚辰安震惊地看着这张卡片,心叹这分毫不差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