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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回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几秒:“松开,我现在要和我心爱的女人去结婚。”
“不不不红莲姐你再考虑一下阿鲁?”神乐瞪着一双充满水汽的大眼睛,双臂紧抱着红莲不放,“你再想想,你最心爱的女人应该是我吧?”
这可怜的孩子吃完一块巧克力之后想找红莲再要一块,于是咽下巧克力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红莲——于是就莫名其妙成了红莲对月咏那爱而不得的苦恋之中的炮灰。
“神乐,不要哭。”红莲端起一副严肃的神情,温柔地摸了摸神乐的脑袋,“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是亲妹妹……”
“不要给我发妹妹卡啊!那在偶像剧里就意味着完全没机会了阿鲁!”神乐大哭着摇头,“呜呜呜红莲姐再等我几年嘛!我会成为你眼中那种靠谱的好女人的!”
说起靠谱的好女人红莲就想起已经跑出病房彻底离开了她的视线的月咏——于是她忍痛无视了“亲妹妹”神乐的哭诉,带着神乐这个执着地挂在她腰上的人形挂件飞速跑出了病房:“月咏等等我——不要害羞了给我个姬会嘛!”
被无视了的神威正准备追上去,却被其他人扣住了肩膀。他回头一看,是仍扛着火箭筒的冲田总悟:“喂,你是看上了红莲姐对吧?”
“这关你什么事?”
“我正好对她腰上那个人形挂件有点兴趣想带回去调教一下,有兴趣和我合作一把吗?”
“哦?”神威显出一副好奇的神色来,“怎么个合作法?”
红莲(带着一个可可爱爱的人形挂件)快追上月咏的出租车的时候月咏吓得差点没拿住手里的烟斗:“师傅!快!前面调头!”
出租车司机瞟了一眼后视镜,只见一个穿着病号服、腰上挂着一个未成年女孩的黑发姑娘正以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沿着马路朝他的车奔过来——以一种相当惊人的气势。她腰上还挂着一个个头不算小的孩子,跑步的速度竟赶上了她旁边那辆私家车。
接着她像是怕那孩子掉下去似的,伸手托住了那孩子的腰,带着她高高跃起跳到一辆私家车上,刚站稳不久便又跳到另一辆离月咏乘坐的出租车更近的车上,眼看就快要追上了,急得月咏地直拍前座的椅背:“快,甩掉她!”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可怕。”司机一脚踩实油门,车子如同离弦的箭的一般向前冲了出去,很快远离了后方那两个女孩,“姑娘,你是欠了对方钱还是?”
“……差不多吧。”月咏不愿细说,她出门前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摊上这样的事,正急得满头汗的时候却发现司机一转方向盘,出租车并没按她说的右拐,而是向左拐进了一条小巷。
“师傅,你开错路了吧?”月咏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说话间已经在袖中握紧了一支苦无,“这前面是……”
“是死路。”司机笑眯眯地在死胡同前停住,转过头去看后座上冷汗出了一背脊的月咏,“姑娘,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先离开。虽说这里是条死胡同,不过翻墙而已,对于百华的队长来说不是难事吧?”
月咏握着苦无的手指登时一松:这司机竟然是穿了身出租车公司制服的神威!因为月咏对他不熟悉,他又一直戴着帽子、刻意压低了嗓音说话,她才没能认出来!
她依稀记得,刚才神威似乎也是吃了巧克力的。但见他这副笑意盈盈、冷静理智的模样,不像是被爱染香控制了心智,毕竟他出来前还晓得乔装打扮一下,跟后面那位带着小姑娘满城追爱还不知消停的本文女主角可太不一样了。
眼前这样,似乎只是上司对下属的疯狂行为看不过眼想要亲手阻止而已吧?
神威这一看就是冲红莲来的,她这个吉原的旧人还是不要多插手了,万一到时候这位年轻的第七师团团长迁怒吉原就不好了。
思及此处月咏赶紧推开车门下了车,接着纵身跳上车头,又向上一跃扒上墙头,翻过去前还转头对神威说了句“多谢”——毕竟神威和红莲之间的事情看着还挺复杂,她可不想第一天上任就因为和顶头上司纠缠不清而被等级更高的上司盯上。
比起这些,还是快点去吉原拿回解药要紧!
神威剥掉那身司机制服,露出自己那身中式长褂来——冲田总悟那小子还真有些办法,说月咏为求速离此地,出医院大门后大概率会就近打车直接离开;届时总悟用他身为警察的职务之便,勒令其他出租车驶离医院,只留一辆在门口,并让神威伪装成司机等候,就能以月咏为饵引得红莲和神乐自己冲进这条死胡同里来。
于是他和总悟直接弄了条绳子从医院阳台跳下,在月咏之前到达了医院门口,一番操作后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猎到了这两只跑了一路气喘吁吁的兔子。
准确来说只有红莲是因为跑累了在气喘吁吁,神乐则是因为同红莲情真意切地表白了一路却得不到回应,所以正眼睛发红气得直喘。
红莲眼见月咏翻墙遁走,顿时提起一口气也要跳上车去翻墙,这个时候车门一开,恰挡住了她的去路,门内跨出一只穿着布鞋的脚,正是来追人的神威。
“神威?”红莲“啧”了一声,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你妹妹我会照顾好,不劳你费心。”
月咏现在不在这儿,红莲的恋爱脑稍稍褪去几分,难得地想起了一些正事:比如不能让神威和神乐正面对上之类的。
她不知道的是神威此刻也多少受着爱染香的影响,满脑子都是如何捕获红莲,神乐的事反而抛到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