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只装着烤乳猪的箱子和两人的手机往他俩眼前一搁,“特意买的,我还想你们被关这么久会饿……不过看起来真选组对犯人还不错。”
红莲迫不及待地去开开箱子:“是啊,我感觉我们可以和真选组出个联名团子或者咖喱饭什么的,一定大卖……对了师父,你的机械臂装好了吧?还习惯吗?”>br>
“还行。”阿伏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总会慢慢习惯的。”
红莲想起来那会面对凤仙时眼里心中除了战斗什么也没有的神威,眸色黯了黯,最终什么也没说,捏着阿伏兔的机械臂瞧了半天。
另一边山崎没把红莲那句开发联名团子的异想天开放在心上,拿钥匙给二位大胃王解开了手铐后打开了拘留室的门:“请吧二位,你们可以走了。”
——走了之后就再也别回来了。
山崎看着那些空桶,只觉心尖都在滴血:后面一周的咖喱都没了啊!
“不,不着急。”红莲的双手重新获得自由后不紧不慢地摆了摆手,走到阿伏兔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途中阿伏兔面露难色,红莲还拉了拉阿伏兔的手臂,再接再厉地劝了他好久,喉咙都快说哑了,阿伏兔才缓慢地点了点头:
“……那我回去让他们准备一下,你们在这里注意安全。”阿伏兔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现在的年轻人鬼主意是真的多……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等我把银时和神乐弄出来我就回去。”想到这茬红莲脸上的笑意就垮了,“神乐说是被他们关到禁闭室去了,得关三天呢。”
她和阿伏兔谈话期间神威一直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消灭那只烤乳猪,连头都没抬一下。他们谈完后红莲走到一边去找山崎了,大概是要去给神乐办手续;阿伏兔则坐到他身边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团长,进展如何?”
“嗯?”神威刚刚撕下一片猪肉来,“什么进展?”
“你和红莲啊。”阿伏兔看了看红莲的背影,“你们看起来和以前完全没区别,不会又回到和之前一样的状态了吧?”
——之前阿伏兔眼看这一票年轻人在他面前一个接一个地爱染香发作,之所以没有及时阻止就是因为那个状态下红莲竟然爱上了别人,这点另阿伏兔颇感奇异,也很想看看神威对此会作出何种反应。可惜随后他就被之前预约好的机械师一个电话叫走了,没能看到过程。
“嗯……其实我也不清楚。”神威吃饭的动作总算稍停了停,看着门口正不知和山崎在争些什么而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红莲微微笑了笑,“不过不会像以前那样了,我能确定。”
“真的吗?”阿伏兔心下一惊,没想到神威这个榆木脑袋真能发芽,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只听红莲用稍高的声线问了句“为什么必须关满三天呢,神乐是此案的受害者,而且虽然她打坏了好几个房间但她还是个孩子啊”,在山崎连连摇头表示自己管不了这事后红莲强硬地借了山崎的手机拨通了土方的号码,正准备开口和土方谈判的时候身后的神威忽然腾地站起,几步跨到红莲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整个人捞在怀里连退三步迅速离开了拘留室。
同时红莲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巨响,同时伴随一阵穿透力极强的蚊音和一股极其刺鼻的硫磺味,身后的建筑物发出一阵悲鸣,混凝土崩裂坍塌,屋顶被掀飞了一大半,碎裂的瓦片散落一地,房梁已断,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撑着剩余的那一小半屋顶。
神威抱着红莲站在庭院里,面上社交用的微笑丝毫不减:“这应该不是真选组的待客之道吧。在真选组的地盘上杀人,真是非凡的胆魄。”
红莲在神威怀里呆了几秒,才像是吓了一跳似的在他肩膀上一撑,自己跳到了地上:“这是……爆炸了?”
的确是爆炸了。不仅是他们待过的拘留室,还有位于庭院西南角的一个屋子也未能幸免,且被毁得更加彻底,连建筑的基本形状都没留下来,墙壁和屋顶基本全成了残骸,里头的家具和地砖均被爆风掀飞不知所踪,底下的泥土都被高热的空气炙烤成了可怖的漆黑色。这废墟当中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黑的味道。
阿伏兔站到神威的身边,松开了手里提着的山崎的后衣领子——刚才临爆炸的时候他把山崎这个对变故毫无所觉的可怜虫及时救了出来,被救出来后山崎浑身哆嗦地坐在地上,指着那片废墟半天没起来:“我我我记得那是……禁闭室的位置?”
“禁闭室?!”红莲心中一窒,“那不是关神乐和总悟的地方吗!”
她赶过去一看,四下确实没有任何人影,各种糟糕的可能性凌乱地划过红莲的脑海,正当声音嘶哑地喊了好几声那俩小破孩的名字都没有任何回应因而冷汗直流口舌发干的时候,焦黑的泥土里忽然伸出一只遍布脏污、颤颤巍巍的手。
红莲眼前一亮,立刻跑过去用力地握住这只手向上一拉。
成功地从土里拉出一只浑身是泥的坂田银时。
银时抬眼看了看不知为何神情十分复杂、眼底惊疑交加的红莲一眼,沮丧地往地上一坐:“红莲呀,我……我骚扰人家的样子被人拍下来啦,现在全世界都觉得我是跟踪狂啦,怎么办呀,我没脸见人啦……”
作者有话要说:银时其实就是挖个地洞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