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撕破了脸,陈秀城不顾一切大吼道“牛气什么,归根结底还不是要靠男人,走了一个还有一个,村里还有一个惦记的,你这手段,可是比秦楼楚馆的头排都高啊!”
陈秀城越说越不像话,池解终于忍不住出手,他使出跆拳道的招数,抬腿一个侧踢将他踹得后退数步,摔倒在地上。
这下他更不干了“你们敢打人,我要去告官!”
池解朝他抬抬下巴“尽管去,我在这里等你带着官差来抓。”
泽芜听到吵嚷赶了进来,一看是陈秀城兄妹在这里,立刻指责道“你们还敢来闹事,我早听说公子和暮姑娘不在这些日子,你们两个在工坊里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工坊里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两人知道在这里占不到便宜,秀英将她哥哥扶起来,离开了工坊。
终于将这对碍眼的兄妹给弄走了,暮烟心里松了一口气,池解道“现在你把他们都得罪了,以后再回家你可得小心,若是非回去不可,我陪你一起回去。”
暮烟懒懒地趴在桌子上问“池解,你找到回去的办法了吗?”
池解脸上立刻溢出狂喜“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
“这破地方,实在是没什么值得留恋。”
“那他呢?你也舍得?”
“他既生在这里,自有他的宿命,不是我能左右的。”
“好,我尽快找!”
暮玲回家看过几次,说梁氏日日撑着锻炼,已经能扶着炕沿下地了,说话也利落多了。不用想都知道,他们不会尽心照顾,是梁氏在硬撑着罢了。
此时她行动不便,给她钱她也不能花,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今年军中的订单早早便来了,不过这次不是棉衣,而是雨衣。谁都知道南方多雨,也不知道陆君铭他们此时在哪里。
知道工坊里又忙了,秀英自然是想回来,毕竟在这里做工是旱涝保收的事,谁会嫌钱多。
这日暮玲回家去看梁氏,秀英献殷勤端了杯水过来“姐姐,你铺子里生意还好吗?”
“还行,也就那样。”暮玲随口应答着。
“那工坊里现在是不是也挺忙?”
她这一问,引起了暮玲注意,提高了警惕“那我不清楚,没听烟儿说呀!”
秀英在心里暗骂暮玲睁眼说瞎话,可又不敢太造次,小心翼翼道“景儿他爹不愿意出去做工,我们两个都在家里闲着,姐姐能不能跟烟儿说说……”
没等她说完,就被暮玲打断了“烟儿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想多管,你有事还是自己跟她去说吧!”
秀英扭身,带着风离开了梁氏房间,暮玲问“娘,他们对你还好吗?”
这次梁氏倒是没有再哭“有什么好不好,反正没把我饿死,凑合活着吧!”
“他们若是对你不好,就想办法让人给我们捎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