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还在风寒中,一面拢着披风,一面咳嗽了几声,“我先回定州看看外祖母还有娄冕,这一路应当安稳,你把人送到,这事眼下最重要,不能有闪失。”
“还有。”温印又重重咳嗽了几声,“安心应当也在,替我告诉安心一声,忙完物资的事,回定州一趟,正好张许可在,让她同张许可对接苍月生意。这次铁矿张家帮了大忙,不能失信于人。”
“明白了。”彭鼎去安排。
……
见阮万山死了,侍卫还在给阮万山止血,彭鼎也在安排别的去处。
童年惊讶上前。
温印又重重咳嗽了几声,童年凑近,“温印,不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温印一面用感受怕捂住嘴角,一面摇头,“没事,彭鼎去处理了。”
童年担心看她,“你有没有被吓倒?”
温印摇头,就是咳嗽得更厉害,温印轻声道,“你离我远些,风寒传染人。”
童年环臂,“我才不怕,倒是你,病了好久了。”
温印轻叹,从那次见了李裕之后就开始在生病,马车上太凉,李裕性子上来没顾及旁的,当时马车中碳暖也没有,她出了一身汗,散了汗就病到现在。
“没事,快好了。”温印唤了话题,“彭鼎有别的事,中途要离开,你去找杜四,商量下行程。”
“哦,好。”童年赶紧去做。
这一路,童年简直对温印言听计从,温印让做的就做,不让做的就不做,完全是好徒弟模样。杜四是彭鼎手下的侍卫,彭鼎如果离开,剩余的侍卫里应当是杜四主事。
而另一侧,张许可远远看着娄长空和童年一处,张许可楞了稍许,而后收起目光,没有上前同娄长空一处。
张许可早前在沧州,很轻清楚阮家这兄弟二人不好对付,所以再如何,他也没想到阮家兄弟二人会这个下场……
这些,都是在娄长空问话之后。
他虽然不知道娄长空问了什么,但能逼得阮家两兄弟这幅模样,肯定不是简单的事,尤其是眼下这种时局,阮家两兄弟明显是李坦的人。
这段时日的相处,张许可也越发觉得娄长空身上藏了秘密,而且是最好不要轻易去猜的秘密……
也最好不要招惹。
想起他见娄长空平日里一幅温文尔雅的柔弱模样,早前调侃她怎么秀气得像个姑娘家似的,张许可有些后怕。
即便娄长空……
张许可心中轻叹,即便娄长空不是男的,谁又敢说什么,给自己找麻烦吗?
总归,这一路去定州,张许可再没有探究过娄长空的身份。
彭鼎带人亲自押送着阮万水去见殿下。
方才阮万山和阮万水的话,彭鼎都听到了,就算再木鱼脑袋一个也听出端倪了。
——李坦,不是皇室。
兹事体大,只能交由殿下亲自定夺,而且一定不能走漏任何风声,这也是东家让他亲自押送阮万水去见殿下的缘故。
眼下战事正当焦灼,又十一月末了。
双方在红城僵持,他这一趟要快。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上还有更,但是宝子们,估计要明天正文完结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