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至今半年时间,他一次家都没有回。
虽然知道姜浅的那幅画是用自己的钱买来的,但出于感谢她没有把画卖给别人的想法,时奕州还最终还是决定将项链送给她。
况且自己一个大男人,要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姜浅在c市拍戏的事情时星祁说过,他也不是想趁人不在家时回8栋住,他只是想把东西放在门厅,甚至连进去转一圈的想法都没有。
结果呢。
结果密码被改了,大门被换了,他在院子里种的树被拔了这也就算了,他能理解姜浅不想见他。
但是时奕州怎么都没想到,姜浅她居然连报警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时先生,听得见吗?”
“我在。”
电话对面的物业有些纳闷,感觉这位业主好像就会说这两个字似的。
“您要和警察说两句吗。”
不想。
时奕州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两个字。
不光不想,他甚至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可时奕州从来不撒谎,面对不想回答的问题时他一向都保持沉默,但今天不行,作为公民他有义务接受人民警察的调查。
他摘下眼镜沉默了片刻,“我和我太太冷战分居了。”
“昨天我想送礼物给她,但是她把门换了。”
时奕州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难以启齿,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听筒对面好像有几声闷哼响起。
男人抿嘴,“你好。”
“时先生我在,您请说。”
“麻烦警察同志在回我太太消息时,就说是有人敲错门了,房本写的是我的名字,在社区登记也是,包括摄像头的记录,都可以拿来当证明。”他的语速愈发快。
“所以”
时奕州很艰难地说出了后半句话,“还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本人。”
“噗。”
“……”
我听见了。
短短的几分钟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这么久,做完证明后的时奕州挂断电话,疲惫的靠在了椅子上,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恰巧李特助抱着文件走进来了。
他将文件放在桌子边,趁着收集废纸时突然眼睛一亮,“时总,昨天夜里您是不是感冒了,鼻子怎么红红的。”
李特助的声音写满关心,最近犯了不少错事的他决定洗心革面,多关心关心老板,然而他关心的还是太少了。
时奕州抬起脸。
总觉得他在暗示自己像个小丑。
然而不管时奕州的心中是多么惊涛骇浪,都没有人从他那个万年不变的冷脸上看出一点的不对劲,更何况姜浅对这个老公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更没想过自己口中的变态就是他。
此时的女人正在c市的写字楼里,早晨的拍摄十分成功,前期的准备也没费多少工夫。
毕竟是颜值超高的好底子,面对着这样一张脸,化妆师压根都不需要费多大劲就完成了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