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宁老师。”她礼貌地挥手,直到男人离开。
圆形的小桌上又只剩下了三人,先前的狼藉被几名保洁加速清理着;大厅外,时不时有更多的客人嘻嘻笑笑涌进来。
姜浅从包里掏了掏,找到了自己的银行卡。
“给。”她递给时星祁。
熊孩子没接,“干嘛。”
“这东西你哥不赔,咱俩赔得起?”她翻了个白眼,“去,把账结了。”
时星祁一听,确实是有道理,接过银行卡时笑嘻嘻的,“好嘞嫂子。”
“对了,记得给前台说一下,给前面在店的每一桌客人都送上一瓶酒。”姜浅的食指点在桌上,“刷去吧。”
青年很快答应下来,甚至觉得姜浅的安排面面俱到。
之前他每一次在cb生了事,最后也是这样一张桌子一张桌子赔过去的。
——保密性再好的地方,也要点‘封口费’不是?
时星祁办正事时绝不含糊,在李小胖的帮忙下,甚至还多送了个一瓶,但总体还是一笔大开销就是了。
这边,几人终于从cb拐了出来,准备再在边际酒店给时星祁开一间房间,等第二天一起回c市的片场;另一头,a市的时悦集团大厦顶楼。
时奕州办公桌上的文件散落得凌乱不堪,他此时只觉得心里在打鼓,怎么都停不下来。
时星祁发给他的最后一条消息【出事了】,几个大字就在屏幕上。
z:怎么了?
z:回消息。
z:时星祁?
z:[通话忙线中]
然而无论他刷新多少次都没有新的回复,怀揣不祥预感的男人等了五分钟,最后忍不住拨通了时星祁的电话。
那边显示的是关机。
时星祁暴露了?被擒了?被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了?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现在的姜浅而言,时奕州还真觉得她能干出这种事情。
就在他点开微信,准备以周亦的身份向姜浅问好的时候,一条短信发过来了。
自己给姜浅的那张附属卡再次被刷了消费。
看着上面支出的13,200,000,他突然想起了李特助下午的话。
“那里靓男靓女可真是太多了,唱跳俱全,每一个都身怀绝技,只要消费的话,就可以叫他们来表演,钢管舞脱衣舞应该都有,就是基础消费很贵。”
他当时还停留在马甲快被扒的紧张当中,没有注意的多嘴问了一句价格,李特助很快就点开了官网。
“六十六万的酒,一般人可真是喝不起啊。”
是啊,一般人可真的喝不起呢。
66x20,可不就是13,200,000吗。
时奕州的手里攥着木质铅笔,因为他的大力而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今天他再一次意识到了。
她一掷千金,对象却从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