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儿。”
看着面前满脸颓废、衣衫并不是很整齐的周亦,姜浅一时间回过神来。
要不是他上熟悉的香水味及那标志性的眼镜,她还真办法把他跟之前咖啡厅里遇见的男人联系一起。
姜浅说完后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几眼,对方上散发来的疲惫味道让她突然间有点心酸。
她心中暗骂时奕州真不亏是个工作狂,一个好好的员工都能被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你时悦工作?”
女人轻声问道,其实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一旁的时奕州嘴唇微张,吐来的音节却沙哑的吓人,他面上显露些不自然,微微侧过头咳嗽了声。
男人这副闪躲的模样让姜浅抿起了嘴,愈发鉴定着自的判断。
“事,你慢慢说。”
她的语气中带着鼓励,而后站原地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电梯里的空气莫有些焦灼,时奕州抬起眼皮偷偷看了她一眼,心慌的感觉正无限放大。
“嗯”
“我是这里工作。”
他说完后,突然从反光的电梯内壁上望到了自的影子。
头发乱糟糟的,衣服领子也扣好,胡子胡子也刮。
“我,通宵了,对不起。”时奕州慌忙补充道。
自从上次用假骗了姜浅之后,他就有好一段时间都有睡好;再加上最近天公司的事务越来越多,昨天晚上就干脆熬了一整夜。
心理上的煎熬加上体上的疲惫,结就是他刚才改完了所有文件、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再继续忙碌时,一照镜子,发现里面的那个人颓废的不行。
换做平时,时奕州多半会选择开车回家洗漱一下,换衣服再回来;然而今天的工作安排格外的满——十一点钟有一场电话会议,一点的时候还要参加一个线下活动,根本时间跑一个来回。
于是他干脆把自家钥匙交给了李助,让他帮忙去取一衣服,自则留办公室小憩一会。
时奕州a市有不少房产,别墅豪宅应有尽有,但他平时住的地方却不大,只有不到二百平。
毕竟就他一个人,能占的了多少地方。
拖地都嫌麻烦。
电梯正匀速上升,时奕州故作随意地拽了一下自的衬衣,让它看上去能够稍微妥帖一点;小动作看姜浅的眼里,莫觉眼前的男人多了几分可爱的味道。
啧。
姜浅心里咂咂嘴,正准备逗他一下,却突然听到对方开说了一句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她琢磨了半天都想白,干脆问了来。
侧的男人一僵。
“昨天十点说了晚安。”
昨天晚上十点钟说了晚安,但是却有放下手机,反而一下子通宵到天亮。
姜浅墨镜后的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
“你因为这个道歉?”
就这?
就只是因为这个?
时奕州不知道的是,自的一番话让他原本姜浅心中闷葫芦的形象一变再变,最后停留了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野花上面。
男人周内营造来的不善言辞瞬间碎裂,这哪里是三句话憋不一句人爱听的的人?
总之后谁再说周亦闷,就是和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