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钟表滴答作响,偌大的别墅内,时奕州稳坐在餐桌边静静等待着。
李特助早在一个小时前已经回了公司,临走前还帮他把堆在桌上的文件都收回了卧室;男的面前虽然放着ipad,但已经因为有电黑了下去,手边,泡好的英式红茶也凉了个彻底。
屋内静悄悄的,甚至连窗外的风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时奕州总觉得这一幕很刺眼。
好像自己是个久居深宫的妃子,知道皇上要来,无所事事地什么都不敢干了一样。
不过很快,他这种有点跑偏的思想被骤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
他看了一眼表,过去了一小时十五分。
时奕州猛地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朝着门边快速移去,但在他的手即将要触碰门上开门键的瞬间,男突然一顿,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因为久坐的裤子变得皱巴巴的,看上去难看极了。
“叮咚——”门铃又响了一遍。
他假装咳嗽,左右脚在地上稍微用力踩了踩,让裤腿看上去不么贴合才开了门。
屋外雨滴的潮意瞬间涌进,男嘴角扬起了一个不明显的笑意,“你来了”话说完,眼中的微喜僵在了脸上。
“请问是周先生吧。”来礼貌地问道。
……你谁。
耷拉着两条胳膊的时奕州看着面前这个年过五十的阿姨,以及她身的一二三四个,陷入了沉默。
面面觑的种。
正当时奕州准备闭门谢客的时候,“周亦!”
远远地,他听了熟悉的声音。
男抬头往别墅外的小路上一看,姜浅从黑色的保姆车中走下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纸袋,旁边稍矮些的点的孩在替她撑着伞。
她在暴雨中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你胳膊怎么样?”
边问边猫着脑袋一头钻进了门厅,时奕州赶忙将进门的位置让了个空挡。
“还好。”
这一有位置,先前挤在外边的几位男老少都顺着大门进来了。
姜浅看男稍显茫然的神色,笑着让他先去桌子前面坐下,然拜托几名来都站过来些。
“这个是张阿姨,熟悉北方菜系,做菜很好吃;陈阿姨,以帮家里做一些常清洁,这位是赵叔,以帮着打下手,你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都以找他做。”
她一个个地介绍着,但时奕州听着听着脑子一嗡。
帮家里做一些常清洁。
她说家里。
虽然知道姜浅的本意和自己的曲解离了十万八千里,但这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感觉还是让男面容柔和了不少,连期待中的‘二世界’被破坏都不在意了,总之姜浅说什么他都点头。
“还有这位。”说话的一顿,朝身侧笑笑以示友好,“我拜托薇薇请来的家庭医生王医生,医术很好。”
“虽然不清楚你之前有有什么小病痛,但是在你有痊愈的这段时间里,有一直看着你些我也能放心。”
姜浅说完望向时奕州,男点点头,朝着每个都说了声谢谢。
是家里突然来了这个多他有些不习惯。
尤其是这么多大爷大妈,感觉跟广场舞现场似的。
但算是广场舞,单曲循环的也是满怀心意的歌曲!
时奕州在心中掷地有声,他有异议,姜浅拜托叔叔阿姨们先去买上一些菜和米面,顺带让张小琪陪王医生去整理她带过来的大包小包的医用品去了。
分工完成,餐厅周围瞬间变得空荡荡,姜浅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都是签过合同、经过多年考核的老了,性格也都很好,一直有出过问题,如果这方面有事,你以随时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