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想着松了口气,觉自己不呼吸新鲜空气的话,可能会直接厥在衣柜里;奕州听着她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没忍住笑出了声。
男人的气音在封闭的空间内格外明显,让身侧的姜浅偷偷瞪了他一下。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吃哈哈屁了吗?
姜浅突然冒出了一股名火,总觉自己今天出糗的次数有点多。
正当她准备装出一副公事公办、安排一会儿怎么溜走的候,就听到衣柜外骤然安静了下来。
电视和投影的声音同消失,姜浅瞬间把奕州抛弃了脑后,直起腰杆,连呼吸都压到了轻。
奕州没忍住又笑了。
他脑袋里现在就一句歌词:眼睛瞪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耳朵竖像天线,听着一切可疑的声音。
衣柜的缝也就几毫米,能看个什么啊。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说了估计要挨骂。
但奕州转念一想,其实骂句也可以。
——这样显他们夫妻俩比较亲近嘛。
男人的维在不知不觉中和星祁出现交点,还隐隐有点不对劲的趋势,奕州自己没有意识到,但姜浅却一早就发现了。
虽然看上去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但家的这兄弟绝对是一个脑回路。
既然不是同一个妈生的那问题肯定就是出在那个爹身上了。
从起名风格就能看出来,这基因多可怕啊。
衣柜里,姜浅视了奕州的哼哼唧唧,专心听着外边的动静,衣柜外,池薇还唱起了小曲。
她简单地将桌收拾了一下,接着按照姜浅的提示,找到了放在卧室床边的房卡,换上鞋拎着包,不急不慢地出了。
套间正被吧嗒一声扣上,整个屋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姜浅将耳朵在柜内侧贴了有整整一分钟,直到感觉外真的没有人后才放心大胆地推开了。
米白『色』的窗纱随风微微吹拂,夜『色』在夏季总是显姗姗来迟。
柜被打开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日光和淡淡的金黄,落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幅绝美的景『色』。
姜浅微微有些愣神,哪怕瞳孔因为不适而眯起也不曾移开视线,直到眼前出现了一片白『色』的身影。
她抬头。
就像刚才自己替他挡住亮光一样,奕州也站在了同一个位置。
男人一手扶着,另一只手朝着她伸了出来。
“慢点,小心腿麻。”
他推了下眼镜,发现姜浅的坐姿就像个仓鼠,不光手抱着胳膊,肩膀还死死缩着,怪不这么小点地方能挤下他们个。
“谢谢。”
姜浅不自然地抿了下嘴,缓缓朝奕州伸出了手。
她原本想的是借个力站起来,却没想到低估了腿麻的威力,起身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
女人双腿一软就要往前跌,浅笑着的奕州眼皮一跳,手上使足了劲儿将人拽了回来;惯『性』让人直接撞在了一起,还都向后小退了步。
“啊!”
“嘶——”
第一声是姜浅的,第二声是奕州。
男人瘆人的一口吸气吓了姜浅一跳,她也顾不上惊呼了,赶紧稳住自身,紧张地将对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怎么了?我是不是踩到你了?”
奕州衣衫不整,扶着衣柜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姜浅他不说话,神『色』更加慌张。
“是不是上次胳膊的伤还没好。”她急切道。
奕州摇摇头,手上的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