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没有房卡的话是没办法上顶层的,奕州都提着外卖送上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失误,大失误啊啊啊啊。
姜浅直接恍惚,一边觉这个房间解了燃眉之急,但一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又觉蠢到想要钻进地缝里。
她没反应,腿上稍微缓过来些的奕州沉默了一下。
“我们现在走吗?”然后问了第三遍。
急急急你急什么!
“我身上都是火锅味,就不弄你那边都是了,我送你到口就行,你直接把浴袍扔卫生间,换了新衣服清清爽爽的。”
“没系。”
姜浅眼皮一跳。
“我自己都能闻到,味道真的重,你晚上没有别的应酬吗?”她急了,也不管逻辑,瞎说了一通。
奕州摇头。
“我是专来看你的。”他语气真挚,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姜浅。
和说刚才那些话不同,这一句似乎格外认真。
郑重其事而又饱含着期待,像是害怕被拒绝,却不知道何表达,只能不加修饰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上去和衣柜里那一句‘我真的喜欢你’一样。
没有说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从什么候开始喜欢你,或是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之类的话
喊了她的全名,然后就没了。
姜浅清晰地看到男人瞳孔中映着自己的影,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人常说你的眼中有我,我的眼中有你了。
平铺直叙永远比花里胡哨更容易让人心跳加速,因为果个人的距离真的近的话,是真的能看到彼此。
四目相对,姜浅觉自己仿佛一下回到了在咖啡厅和‘周亦’初,一钟情钟了脸的那一天。
但现在好像又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完了,感觉要输。
这是姜浅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拥有这情绪。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双手握着房卡,意识地抠着卡。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奕州为什么要打直球,为什么?为什么!
倒不是姜浅不擅长拒绝别人,她只是拿这类直球『性』格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奕州看上去这么冷冰冰的,难道不应该是那标准霸总,一言不合就上来搂腰告白、然后深邃的眼眸盯你害羞的嘤嘤嘤的那吗?
怎么现在干什么都有商有量的,反而让人不好意啊啊啊啊。
姜浅的脑袋里吵不行,次陷入一言不发的状态,可这端的沉默总会让奕州觉自己是说错了哪句话、或是干错了什么事。
他觉多半是自己控力太差,在衣柜里不小心碰到姜浅的缘故。
奕州开始忐忑,想解释,又觉这东西根本说不出口。
“你还好吗,要不我先走,你好好休息一会儿。”他越说越觉是自己的问题,对,姜浅呆了一下,突然觉有商有量挺不错的。
假设奕州真是那狂野霸气炫酷拽的总裁,自己估计在到他的第一,就会自请净身出户,绝不受这委屈。
“没事,一起过去吧。”姜浅笑着回道。
女人重新移回视线,可现在换做奕州开始纠结了。
“真的没事儿吗?”他觉自己仿佛罪大恶极,一想起来就浑身不对劲。
姜浅:“你是想让我陪你去还是不想。”
奕州咳嗽了一下,“走吧。”
姜浅在心底咋了咂嘴:口嫌体正直我就知道。
奕州率先朝着房处走去,还重新将浴袍的领和袖都拉了拉紧;姜浅跟在他身后,直接将电源处的房卡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