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冒泡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乔怀遥不知道。
彼时他已然失去了意识。
仔细算来,在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清醒的早起进厨房,认真的按照步骤一点点准备贴心早饭。
最后,乔怀遥是被柏锦言抱出来的。
乍一看起来,他才更像是生病的那个。
身上的睡衣乱作一团,柏锦言换下了自己的上衣给他。
两人身量差的不大,衣服的尺码不同,只一件上衣遮不住什么,站在地上也差不多才平过大腿根。
柏锦言抱着人带回房间。
做好的早饭在重复加热之后变成了夜宵。
乔怀遥迷迷糊糊间被喂了小半碗。
然后……
“唔!”
陷在柔软的床上,再次被探索。
乔怀遥感觉浑身上下酸软的都不是自己一样。
床的质量不错,坚持到后半夜,乔怀遥被抱进了浴室。
当他以为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浴室里伴着水声传来哽咽的泣音,颤抖的声线似乎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但却因为顶撞只能磕绊的说出一两个字。
虽然不能完整的将自己想说的话表达出来,但就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他的意思是挺明显的。
一个晚上,昏过去又醒过来。
如此反复,乔怀遥看着窗外的天色,都有些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察觉到被子被人掀开。
乔怀遥蹙起眉头,“不来了。”
哭过的嗓子沙哑的不行,又没什么气力说话。
柏锦言却听到了他的声音,抱着人哄道:“不来,你睡吧。我帮你上药。”
“不用。”乔怀遥想躲,但只是有一个想法,动根本就动不了,浑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完全不受控制。
他的手握住柏锦言的手腕,像是按着他,但实际上只是搭在柏锦言手上。
顺着柏锦言的力道动。
柏锦言也没有弄开他的手,反而握住递到嘴边,轻吻他的手背。
一边安慰着,一边帮他把药上好,里里外外涂抹均匀之后,他才在乔怀遥身边躺下——
这顿早饭做的,乔怀遥次日直接没能下床。
柏锦言兢兢业业认错态度良好,积极表现,仔仔细细的把乔怀遥照顾的周全。
乔怀遥连喝汤都不用自己动手,主要还是抬一下手臂,都会感觉酸痛不已。
如果不是柏锦言非要喂他吃东西的话,乔怀遥可能会继续躺回到床上不起来。
“你昨天怎么了?”现在才有机会可以问柏锦言。
昨天明显能感觉到柏锦言情绪不对。
但当时那种情况,乔怀遥也没来得及问出口。
“没什么,做了个梦。”柏锦言语意含糊,那个梦真实的可怕,他不想细想回应。
能把柏锦言吓到的梦?
乔怀遥不知道会是什么,可想来必然是很恐怖的。
他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