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怎么说的?”
“他说……王平章如此,他若不辞相,何以解天下人之讥讽?”
此时没有外臣在,谢道清终于哭了出来。
她一边拿手帕抹泪,一边问道:“左相人呢?”
“左相已经出城了,说要返回温州。”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派人去追?!”
“奴婢这就去。”
谢道清不知怎么办才好,连忙起驾赶到选德殿,到了一看,却没有看到人。
“王平章公呢?”
“禀太后,王平章公称有军情,晚些便来。”
“右相呢?”
“不知右相去了何处。”
谢道清惊道:“又逃了?”
“太后勿虑,奴婢去右相府看了,想必他并未出逃,只是有些私事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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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太后又派人来召了。”
“你回去告诉使者,没找到我。”
“已经三次派人到府上,许是有什么国家大事。”
“忙。”
留梦炎不耐烦地吐出了一个字,将自己的小厮赶走。
他此时正坐在丰乐楼的雅间中,从窗户向外看去,正好能看到西湖。
茶水已经喝了五壶,他是从早上坐到了下午。
终于,一艘小船缓缓停泊在西湖边,船上挂着幡,图桉正是留梦炎一直在找的。
他迅速下了丰乐楼,登上小船。
“船工,到龙亭湖。”
“好咧!”
这里是临安,只有西湖,没有龙亭湖。小船却还是缓缓漂向了湖心。
“贺喜状元郎终于位列宰执。”
这船工穿的是一身短褐,长得黝黑,像是个粗鄙人。
留梦炎对他却很客气,口呼“先生”。
“先生说笑了。”
“方才走的那小厮找你何事?”
“谢太后召我,似有急事。”
“你不去?”
留梦炎道:“自然是见先生更重要。”
“帮我办件事如何?”
“莫说一件,先生便是说百件,但凡我能做到,绝不皱一下眉头。”
“贾似道有只猫,名叫小于菟。”
留梦炎听得很认真,问道:“陆游诗‘仍当立名字,唤作小于菟’的小于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