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风却一扯他的缰绳。
身后,匪贼继续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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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咴!”
马惊,其后是一声重响,陆思源摔在地上,转头看去,前方有条绊马索。
李儒风也摔下马了,留下满地的血,昏厥过去。
陆思源上前一探,他还有鼻息,遂拼命将他拉到旁边的树从里。
然而不远处已传来了呼喝。
“在那边!”
“娘的。”
陆思源骂了一句,握紧了刀,深吸两口气,起身,躲在树干后,准备与那些追过来的匪贼拼了。
“簌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死内洗奈!”
“啊!”
“砰,砰……”
夜色中,有人冲着那些匪贼开了几铳。
陆思源转头看去,只见有数十道身影迅速冲过来,其中一人手持大刀,舞得龙飞凤舞,倾刻间便斩倒数个匪徒。
待这人赶到近处,陆思源定眼一看,不由惊呆了。
“娘……娘亲?”
王翠收了刀,深深看了儿子一眼,上前,“啪”地就给了儿子一巴掌。
陆思源“哇”地一下便大哭出来。
“娘亲,我害死了祥平!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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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州城。
时任辽东路提学副使的闻道生被匆匆被唤到府署。
“看你二弟做的好事?!六人因此丧命,三人重伤,其余各个带伤,他担得起吗?!”
闻道生拾起那文书一看,脸色已是煞白,失望地摇了摇头,道:“该打杀的顽徒……请制府秉公处置我绝不为他求情!”
良久,公房中响起一声叹息。
“真说起来,这几日节假,他们并非偷跑出去。撞破匪贼偷袭冰州城的阴谋,杀敌三十七人。论起来,是有功的……”
闻道生道:“制府不可姑息这顽徒,请重罚!”
“我是为了姑息他吗?!”
又是一本册子被砸出来。
“要让我给死去的那些生员记过不记功?他们的家人如何看待?!娘的,给老子捅这么大的篓子!”
闻道生惭愧不已,不敢说话。
“功是功,罪是罪,此事自会交有司审理,估计他的功名难保。我召你来想说的是,这些都是年轻人,往后的栋梁,犯错不可耻,得让他们知错。”
“是,制府放心,我一定教训他们。”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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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源垂头丧气地走在冰面上,看着一旁的闻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