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红着脸,从床单这头慢慢滚到那头,把自己缠成了一只白色的蚕宝宝。
哈洛什疲惫道:【陛下,天已经亮了很久了,人类都出来活动了,您快休息吧!】
亨尼的嗓音透着沧桑:【我有点撑不住了。】
罗伊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出来:“再等等,我就快困了。”
胡说八道,他现在精神极了。
熬夜是这样的,即使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可头脑却是兴奋的,罗伊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直到中午才勉强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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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被亲的人完全相反,亲人的芙洛拉在犯下罪行后,当晚睡了一个很香的觉。
第二天起来,她神清气爽,连那点内心的悸动都平息了下来。
她又想清楚了,小呆瓜说的那句“喜欢你”应该没有什么其他意思,谁让他的上一句话是“我不喜欢火”呢。
我不喜欢火,喜欢你。
瞧瞧,她在他心里是和火一个级别的。
她只是一个物件罢辽。
芙洛拉惊叹于自己的理解能力,同时也对于昨晚那个小女孩般脸红心跳的自己感到羞耻。
她居然还说了句“我也是”,哈哈!可笑。
怪不得戴里克在被亲之后会露出那种表情,还跑回了屋子里不见她,甚至还锁上了门。
一定是怕她趁他睡着时溜进去做什么。
芙洛拉心里虽有失落,但也不至于伤感,她洗了个香香的花瓣澡,穿上一身浅粉色的蕾丝长裙,配上纯白的连裤袜,银白长发梳成两个麻花辫,整个人看起来完全是个少女。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精致的脸,问爱玛和莉莉娅道:“你们说,我看起来有几岁?”
爱玛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十六岁!我们小姐本来就长得年轻,这么一打扮就更显年轻了!”
芙洛拉不满,她这身体本来也才十六七岁的样子。
莉莉娅认真分析了一番:“小姐脸上没有肥肉,再加上气质成熟,所以经常会让人忘了您的实际年龄。您穿星空礼服再化上妆的时候像二十岁,平时的话……”
“像多少?”芙洛拉期待地眨眨眼。
莉莉娅斩钉截铁道:“十八岁!小姐永远十八!”
芙洛拉:“……”
18-15=3,行吧,她终究是个姐姐。
“小姐您去哪儿?”
“去换衣服!”
芙洛拉一边扯散幼稚的麻花辫,一边忿忿道。
今早汤姆的车队给月光庄园送食物时,顺带送过来一封信。
信封上有被人拆动过的痕迹,不是很明显,需要仔细观察才能发现。
虽然不知道拆信的人是谁,但在这个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的香雪兰宫,芙洛拉倒也对此习以为常,她拆开信封,信上的字看得她皱起了眉。
“写信的人是个医生吧?”她问。
字迹缭乱狂草不说,排版还十分密集,明明只有几句话,却是标点段落不分,芙洛拉看了好久才勉强分辨出内容。
信上写了首诗:【你是细雨后第一朵绽放的白色香雪兰,想摘下你的人成千上万,不想摘下你的人在远方沉默守候——回到土壤凋零的香雪兰啊,家是你破土而出的摇篮。】
写的什么东西。
这是芙洛拉看完信后的第一想法。
尔文的生日宴会上,她故意弹奏了几遍《生日快乐》的旋律,为的是引起可能存在的其他穿越者的注意,她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偶然还是必然,但如果有和她一样的人存在,应该会想办法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