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这件事情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戴里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把按住芙洛拉的肩膀。
芙洛拉疼得渗出生理性泪水,碧眸中泪光晶莹闪烁,她略微哽咽地说:“宝贝你受伤了……不行……”
戴里克垂下头吻她,开始耍赖:“不。伤快好了,一点也不疼。”
芙洛拉既疼又心疼,她知道此时此刻这种要求确实难为人了些,可这挡不住她心疼他的腰伤,她伸出手,摸上他腰间的绷带。
粗糙的绷带环绕少年劲瘦的腰肢,也不知里面受了多重的伤,才缠成这个样子。
她不由地开始反思自己,之前她明明注意到过他有腰伤,当时她为什么没有立刻带他去见医生呢?说不定他一直都在硬撑,她怎么可以因为他说一句没关系就转头忘掉。
想到这里,她努力止住了抽泣,她想,比起他受过的苦,自己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
芙洛拉垂眼看着他,说:“小心伤口。”
戴里克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伤口”,他忽然感到有些内疚,但这种内疚很快转化成更浓烈的情绪,他雨点般细密的吻带着力道,成为乐曲间轻盈的伴奏。
少年的身体结实有力,芙洛拉半睁着眼,看到他胸膛和腹部分明有力的肌肉形状,还有愈发鲜明的腿部线条。
她一边被迷得脑袋发晕,一边在心底唾骂自己,她这是都干了些什么?
他明明还这么小啊……
少年的脸颊像是浸染了晚霞,晶亮的唇不断微微开合,声音悦耳低沉。
他吻住她的唇,撬开唇齿,和她舌尖勾缠,这个吻绵长温柔,芙洛拉忍不住闭上眼睛。
唇分时勾出一道晶莹的银丝,少年的眼神迷离惑人,动情的样子和她梦里那个男妖精别无二致,不知过了多久,他趴倒下去,湿黏的手指温柔地轻抚她的脸蛋,他嗓音微哑,“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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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房间已经昏暗到芙洛拉无法看清周身的程度。
她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合着眼假寐,戴里克扣好了白衬衣的全部扣子,他下去给她倒了杯茶。
茶水早已凉了,他眉头皱了下,说:“我去拿热的。”
要多喝热水,不能喝冷水。
芙洛拉嗯了一声,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等他的身影毫无留恋地从房间离开后,她才猛地睁开眼,恼怒地瞪向房门方向。
怎么回事,他怎么可以这么冷淡?
就不会给她个亲亲再走吗!
芙洛拉用被子蒙过头,开始生闷气。
另一边,戴里克拿着茶壶出门后,在楼梯拐角碰上了爱玛。
爱玛正想问问芙洛拉晚餐主菜吃什么,见戴里克出来了,她便想着让他直接去传个话,谁知一侧身,就看到他脖子上那些不规则的红痕。
爱玛“啊”了一声。
戴里克步子一顿,面无表情地看向爱玛,暗红瞳仁没有温度,看得人脊背一凉。
爱玛:“……”
爱玛心里纳闷,戴里克已经在月光庄园住了好久了,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早已把他当成了熟人。
怎么今天他突然变得这么可怕,眼神充满了敌意,比他刚来庄园的时候还吓人呢?
爱玛问:“戴里克,你有什么问题吗?”
她好歹也是个骑士,就算只论这里的辈分,她也是先来庄园的前辈,她得拿出点气势来。
戴里克冷眼睨了她一会儿,问:“茶在哪里领?”
“……”
爱玛哭笑不得,“你傻不傻呀?茶当然都是我们自己泡的,你指着谁帮你呢?算了算了,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说句好听的,我就先帮你这一次。”
“不。”戴里克立刻出声拒绝,他看向爱玛的眼神带上了几分警告意味,“以后,她的事我来做,不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