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茶几上是早已准备好的水果点心,她一边吃,一边享受兔男郎的按摩服务。
芙洛拉正美滋滋地乐着,忽然梦的画风一转,八爪兔一脸阴森地向她靠近,暗红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他朝她耳边吹了口气,问,主人,您需要特殊服务吗。
梦中的芙洛拉猛地朝他看去,只见原本的兔男郎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发红眸的婴儿,他哇哇大哭着,嘴里不断发出想要吃奶奶的声音。
“!”
芙洛拉猛地从梦中惊醒。
还未从惊魂未定中缓过来,她转过头,却对上了一双真实的暗红眸子。
“!!!”
罗伊对她这幅受惊小兔似的反应感到好玩,他的嘴角微微翘了翘,“芙洛拉,你睡觉的时候在笑,现在又在害怕。”
芙洛拉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潜台词:你真是个奇奇怪怪的人。
不,奇怪的不是她,他自己才是有大病。
“你在这里看我多久了?”芙洛拉问。
罗伊想了想,“半个小时。”
果真是有点大病,看人睡觉都能看半个小时。
他就不怕把她吓出心脏病来吗?!
芙洛拉正酝酿着怎么严厉地批评他,罗伊却已经转移了注意力,触手末端碰了碰她的手背,他说:“芙洛拉,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芙洛拉狐疑地打量他片刻,“是你身上的吗?”
她可不想再看他的大宝贝。
罗伊摇头,朝她摊开掌心,露出两个圆滚滚的眼球。
芙洛拉:“……”
由于男朋友太变态,她见多了这种东西,所以早已学会了淡定,她问:“这是那只兔子的?”
罗伊:“对,还有其他的,你想不想看?”
这句话表面上是个问句,但实际上和通知差不多,他说完,完全不等她回答,便起兀自身去拿其他的宝贝。
很快便端着一个托盘回来。
上面整整齐齐地码着那只兔子的内脏,和被大卸八块的四肢,虽然全都已经被他弄干净了血迹,但仍散发着呛鼻的血腥味。
芙洛拉掩住鼻子,问他:“它的耳朵呢?被你吃掉了吗?”
罗伊从裤子的口袋里掏了掏,掏出那对失踪的耳朵,他抿着唇看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对她道:“这个不能给你。”
“没关系,我……”
等等,这个不给她,那其他的都是给她的?
她不要啊啊啊啊啊!
她问:“宝贝,你为什么给我这些,又为什么兔耳朵不能给我?”
罗伊的指尖在兔耳朵上无意识地揉捏,他垂下眼睛,“想给你,想留着兔耳朵。”
比起黑白分明的大道理,小孩子的世界里似乎只有“我愿意”和“我不愿意”。
罗伊花了很久才把兔子的身体分离,由于是第一次,他花费了不少心神,不过他愿意把自己的努力成果送给芙洛拉。
至于兔耳朵……他总得给自己留点什么。
芙洛拉静静看了他许久,忽然叹了口气,问:“我能摸摸你的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