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先去房间洗漱休整。”
“嗯,我在书房等他。”
五分钟后,头发还没擦干的凌云出现在书房,原本蓬松的蘑菇头湿哒哒黏在额前,看上去颇为滑稽。
但他眼中,却半分笑意也无,只余凝重。
“结果出来了吗?”权捍霆沉声开口。
凌云点头,恭恭敬敬递上一个密封文件袋。
权捍霆接过,三两下拆开,从里面抽出一沓a4纸,上面密密麻麻铅印着文字。
一时间,偌大的书房但闻纸张翻页的响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凌云拿到报告,第一时间从占鳌赶回京平,密封袋里的东西他没看过,但很清楚是和小少爷有关。
所以,片刻都不敢耽搁。
权捍霆看了足足一刻钟,其中有几页被翻来覆去,眉心的褶皱也越拧越深。
楚遇江和凌云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那群老家伙有什么话说?”
凌云:“小少爷的情况太罕见,而您……提供的血液样本太少,导致一部分检测没办法完成,难以得出更全面的结果。倘若条件允许,他们希望您能带小少爷上岛做一个全面检查。”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两人躬身退出房间。
楚遇江关门的时候,透过越来越小的门缝看见权捍霆沉默的身影,宛若一尊僵冷的雕像。
一股难言的心酸放肆蔓延,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轻轻合上门,留一片独处的空间给受伤的王者独自舔舐伤口。
而那个唯一能够安慰权捍霆的人,明明近在隔壁,却好像远在天边。
楚遇江无声叹息。
凌云沉默不语。
是夜,赞赞已经睡了。
沈婠先检查了小家伙的药盒,将每种药片补齐,又清点了剩下的剂量。
加上药盒里刚放进去的,不出意外,可以坚持到下个月底。
暂时不用联系实验室供药。,!
“你赶我,我也不走”的无赖样。
郦晓昙见沈婠没表态,稀里糊涂地给他递了碗筷。
就这样,堂堂六爷终于凭借自己过厚的脸皮和死乞白赖的绝技,成功蹭饭。
吃完,不用沈婠开口,他自己就主动离开。
凡事有个度,别真的把人惹急了。
……
权捍霆回到隔壁别墅,楚遇江已等候多时。
“爷。”
“凌云人呢?”此刻的权捍霆满目肃然,不复面对沈婠时的嬉皮笑脸。
“我让他先去房间洗漱休整。”
“嗯,我在书房等他。”
五分钟后,头发还没擦干的凌云出现在书房,原本蓬松的蘑菇头湿哒哒黏在额前,看上去颇为滑稽。
但他眼中,却半分笑意也无,只余凝重。
“结果出来了吗?”权捍霆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