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走廊。
张管家和韩阿姨手里拿着笔墨纸砚,在卧房大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
韩阿姨悄然给张管家使眼色。
——大晚上的,文越少爷是要写对联?你没听错吧?
张管家微微撇了撇头,否认。
——不会听错,大少爷当时也没阻止,那他自然是去准备了送上来。
可是怎么敲门又没人应?
难道两位少爷正……
门里。
顾文越正红着脸被顾晋诚抵在门框边的墙上,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被他亲得快窒息。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用手肘杵了顾晋诚一下,结果换来更凶猛的掠夺。
等敲门声二次响起的时候,顾晋诚才抱着他进卧房将人抱上床,出去开门。
晕晕乎乎的顾文越清醒过来,一个挺身就从床上起来,赶紧往洗手间去。
洗了一把温水脸,他才转醒。
还是得去写对联,不然他准要被顾晋诚勾引得做坏事。
不行,这才一天一夜不到呢?还不得出事情?
顾文越从洗手间出去,只见顾晋诚已经将笔墨纸砚放到书房。
顾晋诚正坐在桌边,抬起那张冷峻深沉又英俊的脸孔,清冷的凤眸望来,见他俊秀的五官上,带着几分柔软的潮气,语气淡然道:“我给你研墨。”
仿佛刚才将顾文越顶在门边亲足十分钟的人不是他一般,透着一种莫名的冷感。
顾文越轻哼,悠悠然地走上前,挽了挽并不存在的袖口,做个斯文样子:“都说添香红袖。”
他扬起俊逸的脸,莞尔一笑,“顾总今晚给我当蓝颜知己么?”
刚走到书桌边,窄而白皙的手腕就被顾晋诚拽住一拉,顾文越就跌进他怀中,坐在他腿上,被他在耳边用力亲了下。
顾文越瞧着他过分腻歪,但他是对着自己腻歪,想想就高兴;
顾晋诚则是觉得他甜,从眼睛到嘴唇,都透着诱人。
总归两厢都欢喜,
没有一处不合意。
顾文越正抬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准备坐直,却见他慢慢凑上来。
原是他墨色般的眉有些湿意,顾晋诚吻上去,唇轻轻地碰过,带着几分轻笑问:“今晚都不上床睡觉了?准备这么写一宿?”
顾文越推开他的脸:“那是,父亲大人交代的事情,自然要认真办。”
不过看着面前厚厚一沓的正红色对联帖,他犯了愁,靠在他怀里问,“每一句都写不一样么?”
顾晋诚见他打定主意不和自己亲昵,便语气寥寥:“文越少爷聪敏过人,自己想。”
顾文越:“……”
故意的!
顾晋诚研墨,顾文越想着先写个大“福”字练练手,再写放在红包袋子里的小字和对联。
等大红的纸铺在桌上,顾文越站起身,握住饱蘸浓墨的毛笔,缓缓道:“这支狼毫倒是不错,比父亲书房的兼毫握着顺些,写对联正合适。”
顾晋诚坐在他身侧,欣赏着他运笔的姿势:“家里不好的也不会送到你眼前来。”
“啧。”顾文越轻笑,写下一个正气饱满的“福”字。
他抬起毛笔的瞬间,顾晋诚起身从背后圈住他,靠上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