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研究的模样让人看不出半点不纯洁,哪怕是手上握的玉石形状难言。
柔芷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绯红的颜色从双颊一路蔓延到脖颈,再没入轻薄的衣襟中,整个人浑身都在细密地颤着。
实在忍不了了,他迷离着一双桃眸,断断续续轻吟道:“是……公子快些,用它来给奴止痒……”
什么污言秽语!
云谏的脸黑到极致,却瞧将夜那双澄澈的眼,似乎并未被影响。
他有些困惑,明明将夜一惹就耳尖泛红,一碰就满脸通黄,为何面对如此香艳的景象,还能坐怀不乱?
他忽然冒出一个怪异的想法:将夜只是对他一个人不好意思而已……
但又觉得这想法有些荒唐。
柔芷是真的忍不住了,燃情药一旦烧到极致,任是贞洁烈女也会讨饶求欢。
更何况他本就是一个伶人小倌,千人枕,万人尝,根本不需要在乎什么尊严。
他喘着说:“公子,你看我一眼……你不是喜欢他吗?就算……就算你不舍得碰他,但你可以碰我,你看我这双眼,你看我这张脸,像不像他……你不动心吗?哪怕……哪怕只是将我想象成他,也好成全你这番痴情。”
像他?
这个「他」又是谁?
云谏眸中渐渐凝霜。
本以为将夜还会像之前那样全然不管柔芷,却没想到他竟起身,朝被捆绑在椅子上,浑身瘫软无力的媚态少年走去。
将夜看着柔芷的眼,总觉得这双眼与他脑海中原文描述的旖旎画面重合度极高,要是清醒时,他肯定恐惧得要命,但酒是真能壮胆啊,他还真就啥不怕了!
他看着就忍不住伸手去碰那双眼。
嘴里无意识念叨:“师尊的眼睛真好看,像是春汛来时,薄冰下封缄的桃花。”
云谏:“……”
他说什么?
对着一个伶倌,喊自己师尊,是真快惹怒云谏了。
顺着将夜指下的那双眼眸看去,云谏终于意识到,这个春楼伶倌竟然长了一双同自己极其相近的桃眸,甚至连穿着装扮,连画舫中煮沸的不知春,以及空气中飘散着的若有似无的岭梅香都极其相似。
可以说,这个人在完完全全地模仿云谏。
那双雾气涟涟的眸子,泛着春潮,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将夜,像是一个迷惑人心的漩涡,引得将夜失足坠落。
“公子,你……你亲亲我。”
将夜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苍梧城地牢中,被藤蔓拉入的梦境弥彰里,他的师尊就那么深情地看着他,对他说:
——亲我。
眼前除了这双桃眸,将夜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本能地盯着那双眼,双臂撑着椅背,低下头去。
“好,师尊,我亲你。”
将夜闭上了眼,俯身落吻,没有亲到,却被一只手扼住下颌。
熟悉的磁性嗓音,泛着愠怒,在耳边响起。
“你看看我是谁。”
迷迷糊糊中,将夜半掀开眸,眼前还是那双桃眸,却又不一样了,这双眼好冷,好凶啊……
将夜咽了咽唾沫,晕乎乎地喃喃道:“师、师尊吗?”
作者有话说:
以防万一,今天早点,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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