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觉得这一路他和师尊缩在车厢里,任由一个姑娘日晒雨淋地赶车不合适。
但又不可能让师尊去赶车,他也想自告奋勇怜香惜玉一点,替了神烟,却没想到几次三番险些将车赶到河沟里,这才作罢。
但一路上是真不好意思,让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做粗活,却没想到……
将夜惊谔中还没回神,就又被他师尊拽进怀里,抱站在窗棂边,挥手设下一道结界。
白……白日宣淫?
这一路上,在车厢中,他师尊都强行将他抱坐在腿上,好似搂着他才安心,时不时亲昵又暧昧地流连唇瓣,或轻或重地吻他,只是一路上不太方便,也只能止步于亲吻。
而现在……
无人打扰的客栈卧房,关上窗能屏蔽一切外面的嘈杂,这个氛围就……
那……那要真的做起来,他这一次可以在上面吧?
将夜的脸蓦然红透,耳尖滴血。
他师尊瞧见了,借着亲昵的距离,再一次捕获心声,不由叹气,自己是很喜欢同小徒弟亲昵,倒也不至于急色成这样,反倒是将夜,明明害羞得要死,却又满脑子不正经。
真不知该说他单纯,还是说他满脑子废料。
但看着怀中的少年涨红了脸,紧张地垂下颤个不停的睫,朝下半阖的眼眸慌张的乱转个不停,云谏只觉得他可爱的很,真想逗弄一番,指尖轻碰他垂下的两尾小扇子,皮肤被撩得有些痒。
可偏偏就在这时,微敞的窗外传来一阵凄厉尖叫,伴着慌乱嘈杂的脚步奔跑声和某种异兽嘶吼声。
惊扰得两人倏然清醒过来。
窗外闪过一抹白色身影,太快了,并未被视线捕捉清晰。
楼下的长街上人群崩散,街道上出现了好多只长相可怖的怪物。
那些怪物哪怕什么都不做,就站在那里都足以让人惊吓得丢掉魂。
明明如人一般的身躯,却手脚着地,攀爬在长街上,屋檐上,墙壁上,四肢奇长,骨瘦如柴,它们都没了皮肤,血淋淋的猩红肉身上长满了舌头。
那些舌头还在七嘴八舌蠕动说话,说的内容不尽相同,但都在指说一件事。
“蔑视神明,罪该当诛!”
“神隐仙尊,谁敢忤逆!”
“仙尊临世,刁民尽除!”
……
“他们——”
将夜一下子就知道这些舌头在说什么。
窗外的白影稳稳落在对面屋脊上,他看着长街上那些怪物的眼神中充斥着病态的狞笑。
这个人他……他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作者有话说:
天机:啊,你知道的太多了!一般知道太多的人很容易……
大师兄:谢邀,血不正咳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