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床睡久了就是这样,会腰疼!
树屋附近的小树林是火凤直接搬来的,过了一遍将夜灵力的水浇灌下去后,也勉强能适应此处的生长环境。
小树林距离树屋不远,将夜躺在吊床上,瞥眸还能看见零星的光亮透过幢幢叶影,斑驳照来。
他其实一直脾气都挺好的,但这些日子被云谏折腾地太狠了,他又因心疼他失了眼睛,总也迁就他。
殊不知,这就叫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云谏在床笫之间过分霸道也就算了,心眼竟也变得极小,将夜不知他那淡泊一切,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师尊,怎么就莫名其妙生出了难以理喻的念头。
事情是这样的。
腓腓和小青藤欢欢喜喜睡在葡萄架下,暂时不用管他俩。
但君桐是个人类,他习惯了住在屋内,睡在床上,这人都来了,总不能赶走吧?而他们也没办法立马就折腾出一间屋子给君桐住。
于是,将夜一进屋就同云谏商量:“魔域夜里还是很冷的,温差太大了,我表弟他一个柔弱的凡人,肯定受不住,叫他也进来吧。”
云谏顿了一下,显然有些难以接受:“你是不是对所有看起来「柔弱」的人都会心怀怜悯?”
“啊?”
将夜懵了。
“当初你便是觉得你师尊我柔弱不能自理,才刻意处处照顾?”
“呃……”这倒是真的,那时候的将夜总觉得自己男友力爆表,哪怕觉得自己顶着一个渣攻的身份,都自己将自己开除男友籍,成前男友了,还是不忘多多照顾他那柔弱的师尊。
“所以,这便是你如此照顾他的理由?就像……对我一样?”
云谏双目覆着白绡,看不出眼色,可将夜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吓人的强势威压,被逼地一点点往后退,他师尊却步步紧逼,直到将他的手腕摁在木墙上,指腹细细摩挲着他手腕的皮肤。
云谏压下心头的不愉,冷声道:“那你怎么打算的?你和你表弟睡屋里,让我出去?”
好酸啊……
将夜搓了搓鼻尖,反手握住他师尊的腕,凑上去给他师尊一个抱抱。
安抚道:“不用不用,其实可以打地铺。”
云谏面色肉眼可见地黑起来,将夜连忙补充:“不是让你打地铺,我是说君桐可以睡地板上,拿一床被褥就行。”
就着将夜的拥抱,云谏揽着他的腰,猛地拽向自己,让他撞进怀里。
“哦?你觉得他睡旁边,听着声音,能睡得着?还是……”他师尊声音渐渐危险起来,唇贴着他耳廓:“你觉得你能控制得住不出声?”
“呃……”将夜瞪大眼睛:“你不会是……”
话没说完,又从惊愕变成了恼怒,凶巴巴地踩了他师尊一脚:“不行!”
掰扯半天,他师尊就是不允君桐住进来,甚至还酸地非要比较,要将夜说清楚,对他与对君桐到底是何种不同的感受。扯着扯着,还将那些与将夜关系还不错的人挨个拉出来批斗。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放过!
顶着神祇般俊美无俦的面容,偏偏说出荒唐的提问:“怎么不说话了?你更喜欢你师尊一点,还是喜欢当初白梅树上的白鸟?”
那不都是你嘛……
绝了!
怎么会如此病态,如此荒谬?
加上如今屋外有人,又不是只有他们俩,荒唐的榻上活动将夜接受不了,一想起来腿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