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自己正对面的苏葵,更想知道后续的发展。
首长也在等他汇报,唐兴文也没耽搁,继续回道∶“法国那边已经收到了我们给的消息,那边的官员暗示对岸驻法国大使自己离开,但对岸并没有什么动静。”
“暗示”
“是的,暗示。”唐兴文也很无奈,“法国政府应当是不想与对岸直接闹翻,所以暗暗表示希望他们的大使能够自己主动离开,然而对岸就好像没接收到这个消息一样,就在那里不动。”
说着说着,他就看向苏葵。
说着说着,纪部长也看向苏葵。
苏葵正想说什么,正好首长也看向她∶“小苏啊,还真是被你给说中了。”
法国不想和对岸撕破脸皮的事情他们是早就知道的,否则当初也不会直接提出这个建交方案,就是想让他们看到华法两国建交后自己识趣点默默离开——
谁知对岸的打算还真是苏葵说的那样呢,有本事直接撵人,否则什么暗示不暗示的,我听不懂也听不见,就是死扛着不走。
“这可真是……”大家一时都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
见大家都看着苏葵,主要是纪部长一直看着苏葵,气氛有些古怪,首长还笑了笑∶“大家都看着小苏做什么,给她多大的压力。”
是啊,苏葵也想说,都看着我做什么?其他人倒无所谓,就是那位纪部长,苏葵总觉得他又在想什么。
所以她直接问了“纪部长,首长都说了,您别老是看着我,给我特别大的压力。”
纪部长又没想到她如此直接,一时竟有些卡住。她会有压力,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是过分关注苏葵了,连首长都发觉了,于是从善如流解释道∶“我只是为小苏同志的之前的分析猜测觉得惊讶,没想到真是这个结果。”
苏葵不信,首长也不信。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先是向唐兴文交待了给国内的回信,对这件事情再跟法国政府进行交涉,如果对岸能够自己离开当然是好事,如果一定要死皮赖脸留下,也希望法国政府进一步采取措施,不要给两方的交往留下隐患。
可以说,这是最大限度的尊重法国政府,先交由他们,按照他们希望的方式来解决。
等事情交待完,首长单独留下了纪部长谈话。苏葵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他出来以后跟苏葵道了个歉“抱歉,真是职业病了,之前说过要直接问的,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往你那里想,一想又想多了。对不住,小苏同志,我没恶意,之后我尽量注意的。”
苏葵都不知道该被领导跟自己道歉而觉得惊讶,还是该为他的坦诚而觉得惊讶。瞧瞧,说的都是“尽量”!就是说他之后说不定还往自己那里想!
她眉心有些跳,无奈看着他∶“您别这样,也不用道歉。当然也别以后了,现在,就现在,有什么问题马上问我行吗”
&ot;还是回去再说…&ot;看苏葵看着他的表情,他难得地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考虑了一下,他正色道“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之前我确实对你有所怀疑,不过不是因为你犯什么事了,而是调查部的一件未解事情我认为可能与你有关。”
“那现在您还觉得有关吗”苏葵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之前有怀疑,但发现很多事情对不上就打消了怀疑,但总是因为你的行为又让我产生一些联想。当然这种联想只是我个人的原因,并不代表我在怀疑你。”
他真的好坦诚啊。
之前是不说,后来苏葵让他直接点,结果他现在直接得苏葵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他也不需要苏葵回,想起首长刚刚跟他说的,对于自己的同志应当要坦诚,既然信任她,就不应该再做出让人误会的行为。
于是纪部长就把话都跟苏葵说清楚了“我说回去再说,也不是要审讯你的意思,我不再怀疑你了,而是有事情要请你帮忙,查一查我们要找的人有什么线索,请你不用担忧。”
苏葵微笑脸,她…不用担忧?往调查部一去,帮忙查自己是谁,嗯…确实不用担忧。
“看样子您现在是不会告诉我具体的事情了”
他点头,说证据都在国内,回国一并告诉她。
行吧,好歹好消息是他真的没怀疑自己了,就是这件事显得特别喜感又诡异而已。
自从那天过后,纪部长仿佛真的打开了对于这种聪明人应该直接的按钮,平时跟苏葵说话很少,一句话也拐来拐去的,现在他跟苏葵说话直接多了。直接问她对某件事的看法,问她平时是怎么学习才达到这个水平的,甚至直接问她对调查部怎么看。
前面都还好,不就是天赋加努力吗,她也没说说谎。
最后一个问题,苏葵能怎么看,只能告诉他同志们都很优秀,&ot;就是职能有些分散。&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