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乔海燕时隔几天之后再次说出有关的线索,很快专案组和调查部的人就知道了。
可她其实并不太清醒,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但有了这样的线索,调查部还是从她断断续续的话里推测出了事情的一部分。
&ot;听她的意思是,那个三爷曾下车跟她说过话,说要教她学会说话。也就是说,她曾经在言语上得罪过他,所以才招来这场祸端。”
这是大家普遍赞同的观点,可是问题来了。
&ot;他们两个从来没有过交集,怎么会在言语上得罪他&ot;
“也有一种可能,乔海燕发现了他们组织的秘密然后说给了别人听,所以他才要报复她,教她学会说话。”
这个观点提出没多久,就有人推门进来道∶“刚刚乔海燕清醒了一会儿,我们问过她了,她从来不知道红门,也从来没有和他们接触过,更不存在把什么秘密告诉别人。”
这就麻烦了。
大家之前知道凶手是三爷之后,最大的推论就是她曾经撞破红门秘密,所以遭到灭口。现在却完全推翻了这个观点,乔海燕她竟然完全不知道红门,要杀她灭口的理由只能是那句&ot;教你学会说话”。
&ot;一个通缉犯,一个大学生,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乔海燕到底是怎么和他结仇的?&ot;
之前说过,世界上最难破的案子,就是那种“没有理由”的犯罪。现在这案子又重新回归了这样,谁也不知道那个三爷到底为什么要害人,总不能是哪天乔海燕走在路上遇见他骂过两句吧?
调查部因新的线索反而陷入了瓶颈。
由于乔海燕是在苏葵去了以后说的话,苏葵和林定山也被留下询问。
但苏葵除了跟她说过一句话之外什么也没做,纪部长和苏葵聊了聊,没瞒着她,讲了讲他们现在的疑惑。
苏葵点头∶“确实有些奇怪,凶手犯案的理由就是本案的关键所在。”
话是这样说,苏葵却没打算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因为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乔海燕一个大学生是和三爷这个通缉犯没有任何关系——但如果她得罪的那个人不是三爷,而在大学里呢
从前苏葵就怀疑过,能够知道乔海燕的行踪,布置下合适的犯罪时间,那个人多半就在大学里。
苏葵和两眼一抹黑的调查部不一样,她知道的事情更多。
人在大学里,是反派容易记仇,和红门有关系……乔海燕得罪的人几乎是呼之欲出。
——周平。
这个名字一推出来,好像很多事情都说得通了。
周平现在多半是走上了老路,和红门又搅和在一起了。乔海燕性格太坏,或许无意间得罪过他,给她一个教训是反派做得出来的事情。
自从重视起了原书中的描写,苏葵就不惮以最坏的态度来揣测反派。毕竟都叫做反派了,还能指望他们五讲四美有良知有底线吗
就是这个猜测还需要进一步验证,她还是有些不明白,如果是周平的话,究竟要得罪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下这种死手?
苏葵心里想着事,面上再也不露分毫,免得被人看出来。
只要她不表现出来,纪部长当然不会发现她在想什么,只是叹道∶“现在只能继续等了,等乔海燕再清醒一些,看有没有更多线索,也看能不能抓住更多人,总不能让这些人在京城蹦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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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部查红门残余势力的事情进行得如火如荼,投入了大量的人力,一定要将这股黑恶势力铲除,把整个京城的风气都肃清了一遍。
红门势力却不知道得到了什么风声,全都躲藏起来不冒头,罪魁祸首三爷更是一点踪迹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就在调查部投入人力物力,和公安部门一起合力追查红门的关头,远在京城七十里外的湖安县劳改农场却爆发了一件大事。
“你说什么,他越狱跑了”
纪部长的脸色黑沉如墨。
程奇,红门组织曾经的幕后主使,越狱逃跑了。
&ot;……他杀害了看守的人员,拿走了他们的武器,还挟持了人质,现在农场里面不少人死伤,还有几个犯人也一起跑脱了……”
汇报起这件事的调查员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人间炼狱一般的情景愤怒无比,为这个残忍的杀人恶魔而感到愤怒。
&ot;农场守卫森严,他是怎么跑出去的&ot;
湖安县的劳改农场面积非常大,基本上京城的犯罪人员都会被送到那里接受劳改,港城来的几个人就去过。
但不同的人关押的区域不同,死刑犯就是单独一个劳区,守卫十分严密,全都是荷木仓实弹的公安,每天都要监督他们在固定时间固定区域劳作,连探监都要经过重重审查,基本不可能越状跑出去。
&ot;程奇这批马上就要被执行死刑的,农场会给他们换了一块劳作区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他才袭击了看守人员。”调查员的脸色十分凝重,“而且,外面有人接应他,所以他一跑出来就无影无踪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