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和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转向郑云虹,她是系主任比较了解。但郑云虹也开不了口,只能说道“你也和她相处过,她是什么性子你应该也明白……但就算是得罪人,学校里也不可能有人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ot;
就是她得罪的人确实不少,但学生几句口角还能上升到杀人的地步吗之前他们也是跟公安这样说的,绝不相信是学校学生做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凶手真和我们学校有关吗?”公安这样问过,苏葵也这样问过,连郑云和也有些搞不懂了。
郑云虹眉头皱起“乔海燕进校确实是得罪了不少人,但最多就是言语冲突,最大的事情也就是那次写举报信了……&ot;
举报信。苏葵抓住了这个关键。她闹出过最大的事情就是这一件了,把苏葵和胡芳两个人都拉下水,搞得全校都知道了。
这场闹剧苏葵算是被牵连,乔海燕想整的人是胡芳,要说得罪最狠的人大概就是胡芳了。最关键的是,就在举报信的事情刚刚过后,乔海燕都没来得及写检讨,就遭到了报复。
时间实在太巧合,实在不难联想到两者有什么关联。然而事后胡芳第一时间被调查,证实她并没有这个能力做这件事。
所以举报信的事情才没有被公安列入最佳怀疑点,他们更怀疑她是撞破了什么秘密才被灭口。
苏葵却觉得自己已经触摸到了案件的核心。
她心里隐隐有一个想法,只叫她觉得荒唐。
考
京城外某处。
这里是远离京城的一处小村庄,当年受过饥荒,后来有人偷偷挖了好几个山洞来存粮,现在却便宜了藏在这里的一行人。
洞口隐蔽,外面还有几人暗中警戒。洞里却是改造过的宽敞,存放着许多物资,一眼望去,竟然还有好几把木仓。
“大哥,红门现在已经被老三那个叛徒把持住了,他们早就不听我们的,也根本没有打算救你出来&ot;
说话的正是一名打扮利落的中年女人,语气十分凶狠。
“我知道。”唯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长相儒雅,即便是听到这样的话也没有变色,好像是老师在听学生汇报一般,对他满意的学生赞赏道,“阿红,这次辛苦你了,不然我也没有这么容易离开。”
他们正是刚刚越狱跑出来的程奇一行人。
秦红对着这个自己一直追随的人露出敬仰崇拜的光“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全是大哥自己的布置,他们想关住你全是痴心妄想&ot;
程奇是个天生的猎手,认命只是他装出来的假象,就像伪装无害的毒蛇,只等合适的时机便露出猜牙。当初在调查部的时候,假如不是发现得早,他要来的一支钢笔就能作为要命的凶器扎进别人的脖子。
他也是个向来有耐心的人,几年不声不响,抓住了最合适的机会,将一根铁签如愿扎进了看守他的人脖子里。
那个留着血的人死不瞑目啊,完全不敢相信几年来都安静得像一个真正文化人的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明明他们已经很熟悉了,甚至还能说两句话,前几天还恭喜过他小女儿快要满月了……
而程奇杀他的时候毫无愧疚,甚至还是笑着的,说一定出去好好看看他的女儿。
他瞪大着眼睛,像是对他恐惧到了极点,又像是在对他哀求。
“只是一群废物和叛徒,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秦红几乎是万事都听他的,毫不犹豫点头,又道∶“那要不要我们清理门户,老三那个叛徒带走了组织大部分人,还敢越过您当老大,我去宰了他!”
“不,阿红,你弄错了。”程奇轻笑一声,“老三可没有这个本事。”
现在的红门可不是他那个废物能撑起来的,想起曾经收到过的那封放在贺县邮局的信,他缓缓露出了笑容。
“他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秦红完全不会质疑他,只坚定说道∶“大哥,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秦红手下没有几个人了,但全是忠于她的,自然也是忠于程奇的,即便他们都没见过这个老大。
&ot;你说得对,门户还是要清理的。&ot;程奇露出一个微笑,&ot;总不能让大家忘了谁才是主人。&ot;
他也很想见见那个很有意思的人。
秦红向他说明了现在的情况“调查部查得很严,我们在国内的行动十分危险,大哥,要不我让人送你先离开……”
“不用。”程奇几乎不用思索,淡然说道∶“提前准备一下,办完事情我们就出国。”
秦红也没有反驳,从善如流道∶&ot;身份证明我们有准备,但出国的护照是个问题。&ot;
护照是手写的可以伪造,但上面要盖外交部的章,这个难以伪造,容易被发现。
“护照么……”
见程奇向她看过来,秦红立刻保证道“我一定想办法尽快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