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你立的功劳不够大吗≈ot;苏梅急了,≈ot;你不是还参加了什么特殊任务吗,那么大的功劳还不够让你升职吗”
“因为我中途回来了,任务不算完成。也因为我家里的事情,政治审查难以过关。”
他平静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哪怕调查部已经查明周平的事情与他无关,可接连两个孩子违法犯罪,还是这样的重罪,他这个当父亲的也无法置身事外。
别人都是因为受到父母的连累,只有他是被自己儿子牵连,他曾经最骄傲的孩子,给了他最大的打击。他没有犯错误,部队不会叫他离开,却很难再更进一步了。
可苏梅怎么能接受这个结果,她如遭雷击∶“是他们害了你,是这两个害人精!害了我还不够,现在还要连累你,早知道当初就————”
“就把他们早点解决吗”周建林忽然问,他慢慢抬眼看向苏梅,“你也害过他们,苏梅。”
“我、我没有……”对上他的眼神,苏梅一下子慌了,“我怎么可能害他们,每次不都是他们要害我吗”
“你曾经向调查部举报过大娃,说他和反动势力勾结,曾经去蒋家那里宣传二娃母亲被判刑的事情,挑拨他和别人打架……你想他们三个都不在,想要这个家里只有你独占利益。”
随着周建林平静的声音,一句一句说着她曾经做过的事情,对他们三兄妹起过的恶意,苏梅只觉得越来越惊慌。
她是做过这些事情,是想解决那三个前妻生的孩子,却没想过周建林会知道这件事情!
“建林,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我没有……”
≈ot;你做过什么,总是会有人知道的。≈ot;周建林看也不看她,只道,≈ot;你在撒谎。≈ot;
苏梅委屈的神色霎时一顿。
明明他之前什么也不知道的,周平,是周平!他都死了还不放过她!
“我做错什么了吗”苏梅索性道,“如果不是他们自己犯错,谁举报又有什么作用,现在没有我出手,他们还不是一样被抓,分明就是罪有应得,根本不关我的事!”
周建林沉默很久。
≈ot;……我明白他们是罪有应得,他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ot;他对苏梅说,≈ot;但我也无法接受你曾经对他们做过的事情。”
“无法接受,什么……意思”
苏梅为他这样平静而冷漠的态度而感到恐慌,立刻后悔起刚才说的话了,连忙解释道∶“不,建林,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
“就这样吧,苏梅。”周建林站起身来。
他们俩有对不起你苏梅的地方,苏梅也做了伤害他们的事情。人如灯灭,谁是谁非也不用再辨了。
“建林,你是说……你不要我了”苏梅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些恐慌。
≈ot;不,我们还是夫妻。≈ot;也只是夫妻。
只是他的脊背好像再也无法挺直,沧桑疲惫的脸上永远不会再有笑容,只等待哪一天痛苦将他吞没。
“建林———”任凭苏梅怎样喊,他也不曾回头,看到这样决绝离开的背影,苏梅只觉得什么东西也离她远去了。
对未来的先知失效会让她觉得惶恐,可此刻周建林对她真面目的看穿和失望才是让她更加惶恐的地方。
她的荣辱,她的后半辈子全部都系在周建林身上,假如周建林真的厌烦了她,对她失去了所有感情,她以后要依靠谁?
冲
苏葵的长篇《深渊》才发表一半,“高智商犯罪”这个名词就迅速在文学界掀起了一阵狂潮,也在作协内部引起了很大的讨论。
宋万章就对她感叹道“每次都变一个风格,一看就知道是你写的,别人是没你这个尝新的劲头的。”
作协时常举行文学交流会,大家聚在一起讨论交流作品和观念,这次讨论的重点就放在了苏葵新写的作品上。
因为她一来又是一个悖于现在主流的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