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祁凛并没有动怒,反而好整以暇地扬了扬眉,俯身看他:“嗯,还有呢?”
疤脸男生摇摇晃晃站起来,不知死活地说:“你和你那个疯子妈一样,都是精神病,别以为我怕你,我今天必卸你一条胳膊,贱女人生的小贱种……”
话未说完就被少年一脚重重踹中腹部,应声跌下,祁凛骤然起身揪着那人衣领扇了一耳光,朝他肚子狠擂几拳,随后往后一扔,那人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摔向身后茶几,身体压塌了整张桌子。
轰隆一声巨响,玻璃碎片顿时四下翻飞,酒水饮料撒了一地。
所有人吓了一跳,此时姜肆赶回来,冷不丁见到这一幕,目光一紧,他立刻上前喝了一声:“祁凛,你在干什么!”
就见祁凛走过去,单脚踩在刀疤男生的喉咙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打火机在修长指尖旋转一圈按回掌心,整个人锋利而杀意沉沉。
少年唇角透着森然的冷意,丹凤眸里黑漆而邪气,令人心惊胆战。
接着他慢条斯理抬眼,看向姜肆,不紧不慢地启唇:“——谁让你们动她了?”
黑漆漆的丹凤眸子里戾气凶猛,唇角抿成森寒的幅度,少年却似笑非笑着,眉眼间神色精致俊戾,无端令人心惊。
他手里的玻璃酒瓶子在半空转了一圈,再稳稳接住,几次抛高,看着很吓人,被踩在地上的男生吓得闭上眼。
姜肆在某一瞬间觉得,之前的那个祁凛又回来了,如同在捍卫领地一般,不出手风平浪静,一旦动怒,就能把人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之前很希望惹恼祁凛,两人也不是没打过,从前一直跃跃欲试。
而现在,竟然觉得祁凛比那时候还要狠。
锋芒更炽,怒火更强,下手更疯。
浑身上下写着“动了我的东西就得死”的凶狠野兽的模样。
“……我那天没欺负她。”张了张口,姜肆最后这么底气不足地说,“不就是个小丫头,你至于吗。”
少年敛了敛漆黑的长睫。
“给你脸面不要是吧。”他蓦然轻笑一声。
“动老子的人。”
话落,祁凛忽然把啤酒瓶重重怼在疤脸男生脑袋边,清脆一声响,瓶子裂开,迅速碎掉几片。
那疤脸早被吓得脸色铁青,僵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别再让我看到你或你的人纠缠她。”祁凛看着地上吓到尿裤子的疤脸,缓缓启唇,话却是对着姜肆说的。
随后抬眸,目光冰冷杀意。
他一字一句,也不多废话:
“——不然老子弄死你。”
————
出去的时候,祁凛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他拿出来随意接起,声音沉缓地“喂”了一声,随后祁凛问:“怎么了?”
“…我在外面,给你买咖啡麻薯呢,晚上一起吃饭吗。”
因为祁凛用的语调太过温柔,与刚才凶猛戾气的暴君形象极为不符,经过时导致旁边的人跟看到鬼一样看着他。
狭长的眼睛眯起来,随后像只猫一样伸了个懒腰,不知道聊到什么,少年勾唇笑了笑,步伐轻松地走出去了。
留下人们面面相觑。
“……”
靠,这个祁凛……真的好可怕……
居然有两副面孔qwq
作者有话说:
凛哥:对外人狠一点,对老婆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