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开扣子扔在地板上的衣服。
少年满坠着汗水的性感锁骨,和被银色链坠硌红的脊背。
即使自己一下子退到角落,也还是会被温柔地抓住脚踝。
把整个人拉过来,吻在唇上,手背,指骨。
于是蚀骨的酥麻一阵阵涌上肌肤。
十九岁公安大学的男大学生的体力好像好到离谱,当初他三千米的竞赛长跑下来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还有力气把她从一楼抱到五楼,从那时候就隐约知道,而现在友枝深深体会到了。
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时间长,耐力好。
连续,且勤学好问,从善如流,而且——有些喜欢欺负人。
开始的温柔褪去,之后就变得异常强势猛烈起来,丹凤眼氤氲燎烧的烫热,眼尾红的太过漂亮,喉咙轻轻颤动,发出很好听的声音。
他似乎能准确分辨出她说出的每一个“不要”的真实含义,并立刻精准地将之理解为“再来”。
“好。”
遂把少女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变成破碎而不成调子。
即使说不要了实在受不了,还是会被温柔地压住脊背。
“小腿磕到了?”
“……嗯。”
“抱歉。”
略带歉意的话语,轻轻落下,在耳边落下淡淡的酥麻。
温热的指腹揉开了女孩小腿的淤青,也让人觉得即使这样了,还是会顾及到的细心。
友枝感觉自己脊背起了一阵微末的战栗。
少年的唇瓣温热,几乎让人沉溺。
好像……
两条正在戏水的鱼儿。
她眨了眨眼,轻轻呼吸,唇珠鲜红,桃花眸子中的水色潋滟。
好像漂浮在蔚蓝的海上。
美人鱼在唱歌。
后来一束湛蓝的猛烈海浪将她掀翻,坠入海底,火红鲜艳的蝶尾忽闪,下一秒被巨大的鲸鱼带出水面。
海面上霞光万丈,金色的焰焰波纹掠过眼前,一瞬间她看见了极美的景色。
“……”
“祁凛……”
祁凛的声音沙哑而磁性,那双曾经握枪的手就这么不容抗拒地桎梏着她,喉咙里的嗓音透着淡淡的沉沦和性感。
“……嗯,可以的。”
眼泪都要泛滥了,被少年俯身轻轻亲掉,汗湿的十个手指也紧紧交叠。
致命性感的声音在耳膜震颤着。
“……我们枝枝,最棒了。”
友枝几乎要尖叫,可是沉浮于水中,像是交尾的蝶尾鱼儿,被渡气时,口中的云荼檀香,熏的脑子晕乎乎的。
完了,要疯掉了……
手背也濡湿着,泅进下面白色的被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