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走后不久,顾识洲也来了。
他照常要了一束比较简单的花。
店主没想到这么巧,这两人一前一后的来。顾识洲不是每天都来的,有时候两天来一次,有时候三天。他昨天刚来过,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想起南迦的叮嘱,店主也就没有多言,只是包装好花,递给他。
顾识洲却没有马上接过,他拿出手机提醒店主:[你忘了写小纸片。]
店主从前不知他和南迦已经分手,所以他每次来买花,店主都会像以前给南迦写一样给他写。
可现在不一样了呀,店主已经知道他们分手了呀。他不是忘了给,是知道真想以后觉得不好再给。
没想到顾识洲居然会主动和他要。
店主心情很复杂,但还是接过来给他写了。
他想了想,写了一句:[爱情不容虚伪,真诚才能永久。]
店主重新把花递给他。
顾识洲看了一眼那句话,没说什么,付钱离开。
一束花不贵,十来朵,几十块钱。他每次会凑个整给转一百,算是心意。
他离开后,店主一时间竟是不知该不该讨厌这个离开了南小姐的男人。他们都是好人。
就是可惜了,有缘无分。
顾识洲回到棠园后,把那束花放在花瓶里。店主写的小纸片,他拿在手里看了会,才搁在一边。
陈今书给他打电话,说起明家宴请的事情。
顾识洲随口应着:“知道,会去。”
陈今书叮嘱着:“你别和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多说说话,多认识些朋友,知不知道?”
顾识洲这句没应。
他拧了下眉,准备冲杯咖啡。
陈今书知道了他的德性,没有非要一个答案不可。她说着:“明家刚找回来了女儿,这次宴会就是为了把她介绍给大家,顺便也是给明家接风洗尘。我和你江阿姨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可不许给我掉面子。”
陈今书知道儿子对当年的事仍在介怀,叹了口气,“识洲,你都二十九了,将近而立,妈妈希望你可以放下当年的事情,拥有一个新的未来。一直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这几年,顾识洲和顾老爷子闹得有多僵,申城众所周知。顾老爷子放话与他断绝关系,可是谁的儿子谁心疼,陈今书是不可能真跟他断绝关系的,老爷子爱断那就他自己断去,她才不断。
只是别的不说,有些事情该放下还是得放下。万一儿子永远都找不到那个女孩了,那该怎么办呢?
陈今书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但是她想,能让儿子如此惦念的,一定会是个很好的孩子。就是可惜了,当年老爷子横插一手,谁都抵不过他的意思,愣是叫他把一对有情人给拆散了。
顾识洲只听,不应。
等听完了,他才道:“您别操心了。”
操心也没什么用。
陈今书蹙了下眉,知道儿子不乐意提,换了个话题问:“你吃饭没有?”
“刚要吃。”
“别在这哄我,赶紧吃点。你去年胃病进医院的事儿别给我忘了。”
“嗯。”
匆匆应付了了下,顾识洲挂了电话。
咖啡冲好,他端去了书房。
书房的书桌上文件堆得很高,他在里面处理的时候,整个人就像完全埋在里面一般。
正常来说,接下去的一个晚上他都会在里面忙。
直到中途徐特助电话打来。
“顾总,这边在y国查到了南小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