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很爱她。”但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顾识洲在想,或许南迦说的都是对的。
他并没有把她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所以他身边的朋友也是如此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
靳淮予拍了拍他肩膀:“你也别那么难过。你们俩的开始本来就不正常,她缺钱,你给她钱,这关系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而且你也没有打算和她步入婚姻吧?”
“为什么这么问?”顾识洲忽然抬头看他。
“没见你有结婚的想法啊。要不是倪初然逼婚,我以为结婚这两个字这辈子都跟你没什么关系。”
顾识洲拧了下眉。
“跟我说说呗,发生什么了,才让你在酒吧买醉。我从来没见你醉得那么死过。”靳淮予如在家中,去冰箱里拿了瓶冰可乐喝。见他看过来,靳淮予“啧”了声,“别看了,你胃都快毁了,什么都没吃,没资格喝冰汽水,不然前脚刚喝后脚我就得叫救护车。”
顾识洲:“”
他也没想喝。
只是觉得心里沉闷极了。
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在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一直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一开始就是那样,也没说清什么,就在一起了。她缺钱,他给钱,他们之间的确就是很世俗化的包养关系。她安安静静地住在棠园,他有空就过来,她像极了被他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他以前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总觉得她还小,结婚不管是离他,还是离他们,都挺遥远的。
直到倪初然出现,婚姻两个字突然就变成了他人生中的重要话题。
顾识洲扯了下干涸的嘴角,“有酒吗?”
酒精能麻痹神经,也可以冷静下来,理智进行思考。
只是,他昨天想了一晚上,都喝醉了,也没想明白就是了。
靳淮予气得咬牙,“酒什么酒?你他妈才刚醒!”
他知道顾识洲现在在为和南迦的事情痛苦,劝道:“喝酒也没用,还不如好好想办法。你就问问你自己,她以前在你的生命里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你现在觉得她是什么角色,你又希望以后她在你的生命里会是什么角色。把这些事儿想明白了,比什么都强!”
靳淮予声音很大,震耳欲聋,发人深省。
他也是气急了,毕竟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颓废的顾识洲。他认识顾识洲二十几年了,这家伙遇到事情什么时候是靠着酒精堕落下去而使自己度过那段时光的?这是千八百年来头一回。
再光风霁月的顾大少爷,如今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痴情儿罢了。
偏偏,顾识洲在感情方面也没太多经验,独自摸索得辛苦,又爱而不得,实在是可怜。
顾识洲拧了下眉,认真思索着他这些话。
靳淮予拍了拍他肩膀,也心疼他看起来这么可怜,便再次苦口婆心道:“我以前就和你提醒过,你没放在心上,现在活该受罪。男女之事,环环关关的,最是复杂。但是吧,现在也不晚,等你想明白了,你重新去追她,你们俩重新开始,一切都有可能。”
重新开始?
谈何容易。
仅仅四个字,却比登天还难。
顾识洲仰头喝完杯中的水,眼底恢复清明,只道一句:“谢了,兄弟。”
不容易也无妨。
至少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