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淮予打着游戏,还不敢外放,怕打扰了某人思考人生,他戴着耳机打。顾识洲叫他的时候,叫了三遍他也没反应。顾识洲走过去摘他耳机,靳淮予:“?”
顾识洲问他:“帮我想个办法。”
靳淮予:“什么办法?”
“我怎么样才能把她追回来。我知道错了,但是现在知道早就晚了。”
靳淮予:“”
顾识洲:“我会反省。但是真的分开不可能,你帮我想想该怎么做。”
靳淮予:“”
他僵硬地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很好,死了。
靳淮予丢了手机,盘腿而坐,“来真的?”
顾识洲颔首,表情凝重。
靳淮予开始回忆他刚才打了多久游戏?怎么感觉顾识洲像是过了一辈子?
不过见顾识洲终于想清楚了,他松了口气,起码有点生气了,不再像之前那样要死不活的了。
他说:“只要你想,追个人还不容易?”
顾识洲:“容易吗?”
靳淮予:“”
靳淮予没想到顾识洲这么废,别的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分分钟挣上几个亿都不是问题,追个老婆却这么笨。
两人在一起想了很久,虽然有时候顾识洲怀疑靳淮予是不是狗头军师,但是提出的建议有的还是可以用的。
顾识洲想过了,既然以前有错,他们因为那些错误而走到了结束,那就重头来过,弥补错处,更好地在一起。
这个决定做起来太容易了,从认识完错误后,只花了一秒钟就做完了这个决定。因为从始至终,他压根就没想过和她分开。
之间即使有再多的不对,他也不会和她分开的。
做什么都行,放弃她不行。
靳淮予觉得吧,虽然顾识洲这样子多少有点白日做梦,但是起码对生活有了向往,和刚醒酒时的一潭死水的模样不同了。他放心了不少,陪着顾识洲做了会梦就回去了。
棠园这里有个房间专门放南迦的画,靳淮予走后,顾识洲进去看了看。
以前他没怎么进来过,可是他现在真的有在改变。
如果她愿意了解一下现在的他,就能知道他改变得有多大。
这几年,他变化很大的,只是她不知道。
这里的每一幅画他都看过了,不管是她认真完成的作品,还是随手画的素描,他都无一幅遗漏。
昨晚上拍卖的几幅画也放进来了,除了那几幅画,还有他之前陆陆续续拍下的,都保存得很好,等着作为礼物送给她。
他在等她回来。
等她回到他们的家,等她重新要他。
顾识洲折起衣袖,整理了下几幅画的位置,步伐又在她给他画的那幅画面前停住。
他驻足看了许久,当初她给他作画时的场景又历于眼前。
当前不觉如何,如今只道难能珍贵。
他是爱她的,可是他没有给她一个平等的地位,他没有真正地把她作为女朋友重视,所以也是他亲手拆散了他们。
他把她推得越来越远,直到她再也不要他了,远远地离开了他,他才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