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明姣也没再拒绝,就这么应了。
刚才喝了太多酒,现在有些上头,明姣两颊绯红明显。她想坐后座来着,可是这么多年养成的礼仪习惯不允许。——他开车,她坐后面,把他当司机?
明姣默默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一上车,她头就晕了。她把车窗全部打开,让风吹进来,随后手肘撑着车窗,手支着下巴,惬意地享受着夜风。
沈敛之见她有几分醉意,偏头看她一眼:“难受吗?”
明姣耳边都是风声,她没听清,笑着看向他:“嗯?”
沈敛之微怔。
他没喝酒,但忽然有了醉意。
沈敛之有些狼狈地收回视线,手虚握成券置于唇边,轻咳一声。
明姣惊讶地发现,这个人好像……害羞了?
这属实是新鲜了。
明姣没有忍住,在心底偷偷地笑了起来。
酒意上头,她现在头有点昏,便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的,也不闹腾。
但车里只有他们二人,还有些酒味,气氛难免有些旖旎。
车子开到半路,沈敛之才再次开口:“明姣,不知道明伯父有没有和你说,我父亲和他提起的,我想求娶你的事情。”
明姣脑子嗡嗡响,他居然就这么提出来了么。
她原本只是醉了,这会子却是傻了。
“其实我原先只是想着,你现在的身份在明家处境尴尬,我们又是一块长大的,情谊在那里,我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就这样过着日子。”
明姣的眼睛亮晶晶的,“所以你想救我于水火之中?”
沈敛之颔首,“我们可以先结婚,于你有益,于两家有益。之后你要是遇见了喜欢的人,我们再离婚也不迟。”
明姣听明白了。合着,他在这替她着想呢,想让她在明家的生活“不要那么难过”。
明姣弯了弯唇,忍不住想,完了,玩过头了。
可是,她又有疑惑:“那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去做的吗?
沈敛之顿了顿,方道:“倒也不用非要有好处,举手之劳罢了。你小时候喊我一声哥,我还能见死不救不成。”
明姣开始怀疑自己,她有喊过他“哥”吗?为什么她不记得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场面越来越严峻,已经逐渐到了失去她控制的地步了。明姣讷讷,脑子里一团浆糊,只好先道:“你让我想想……我喝了酒,现在脑子不清楚……”
他说好。
声音温润,好听极了。
明姣忍不住偏头看过去,他的侧颜简直完美到没有瑕疵,流畅的下颌线似乎在引人遐想。明姣想,她可能真的醉了。车子刚好到了明家门口,她迟疑地解开安全带,却有些鬼使神差,莫名地,没有忍住地往前凑去。她吻住了他的下颌线,逐渐往上,吻住他的唇角。
她愿意将这一切称之为——酒后乱性。
沈敛之僵住了,黑眸中流泻出了不可思议,完全没意料到这一幕的发生-
南迦第二天看见明姣的时候,就觉得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多看了几眼。
今天江如因和陈今书约了吃饭,江如因问南迦要不要一起去。
南迦知道陈今书是顾识洲的妈妈,也是江如因的闺蜜,她默默拒绝了,“你们去就好了,我去工作室一趟,今天有点忙。”
江如因颔首:“也好,陈今书一直跟我念叨想见见你,不过嘛,还是少见吧。”
她们约的中午的饭,江如因收拾收拾就准备去了,她说:“待会吃完还得早点回来,晚上沈家要来人拜访。”
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