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好的坏的她分得清。
这个号她本来准备用点心思去经营,他这样一搞,的确是给她省了不少力气的,曝光毫不费劲地就直接增加了这么多。
该谢的就得谢。
顾识洲声音有些沉,“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而且要是东西不好,也吸引不到人。”
“反正,多谢了。”
“那……”顾识洲心思一动,“你请我吃顿饭吧。”
南迦:“……”
他还缺这一顿饭么。
可是感谢的话已出,总不能只是随口说说,连顿饭都不给人请。她想了想,说:“那等你出差回来再说吧。”
顾识洲差点忘了他还和她说了他在出差的事情,一时间不由噎住。
不好。
可是他现在就迫不及待想和她一起吃饭了。
既要和她成功吃饭,又不能让她把画退回来,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她在这时候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顾识洲还真不知道她是看穿了他的谎言没有。
虽然他这个是善意的谎言。
斟酌了下,顾识洲问她:“那幅画看到了吗?”
“还没。一直在忙,待会回房间去拆。顾识洲,那画你是哪里弄来的?一夜之间就能送到我门口,你是连夜去哪里抢了么?”
顾识洲低笑出声。
“倒也不至于是去抢的。吃饭的时候告诉你,你先收下,别还我就行。”
“它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会好好欣赏的,欣赏完还给你。你给我个你在家的时间就行。”
顾识洲声音一停,过了会儿,他低声说:“你知道的,我对这些没什么大的兴趣,本来就是给你买的,放在我这里,你不觉得暴殄天物么。”
南迦犹豫了会,想出一个算是折中的办法:“那你把价格告诉我,我把钱给你。”
“迦迦,一定要跟我这么客气么。”
这幅画,比起她给他的九百万,可是也不差多少了,该给的自然要给。九百万她都想办法还给他了,又怎么可能会平白收下这幅画。
她还想说什么,可是,却从他的声音里很明显地听出了沉闷和难过。
在再次开口之前,她难免有些于心不忍地心软起来。
他就像一个买了东西想送人,千方百计地哄那个人开心,那个人却丝毫不领情的可怜虫。
而他就是这个很残忍地拒绝他的好意的人。
南迦最终还是决定先不说这么多了,等吃饭的时候,她把钱准备好直接给他就是。
于是她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出差回来?我请你吃饭。”
“今晚。”
“什么?”南迦怀疑自己耳聋了。那封信上的“归期不定”她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