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从顾识洲解开了两个扣子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不然怎么会把她勾引得彻底沉沦。
南迦沦陷其中,缓缓闭上了眼。
为什么他解扣子的动作这么好看?好看到她只想看着他解完所有的扣子。甚至于,她想亲自动手去解。
她这么想,她也就真的这么去做了。
在接吻之后,她的手便触上了他的扣子。
他迫着自己暂时从她唇上离开,低哑着声音说:“我觉得,这时候你应该先解皮带。”
南迦耳上漫上一片红。她不听他的建议,仍是对他的扣子很执着。
于是他便只能自己来。
后续的事情,南迦愿称之为荒唐。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而且这个人还是她。
一夜荒唐,所有的事情都成了水到渠成,虽然她更愿意把这些都称之为他的蓄意蛊惑。
南迦醒来的时候,等记忆回笼,她慢慢地把被子提拉上来,遮住自己的脸。
她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起码,不要再和顾识洲一起喝酒了。他是妖孽吗?会勾引人的那种男妖孽吗?昨天晚上她好像只是看着他走过来,后面的一切就完全脱离了掌控。
南迦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一而再,再而三。
这样的事态发展是不行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好像,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身边的人有了动作,顾识洲也跟着醒来,或许他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吧,南迦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压了过来,吻住她的唇角,一点点地厮磨啃咬。
事后清晨,耳鬓厮磨。
南迦觉得她真的要沉沦在此了。
她推了推他,试图唤醒一下还在半梦半醒状态的他。但是他箍住她双手,继续这一场厮磨缠绵。
缠绵一夜不休还不够,南迦怀疑他的精力是不止不休的。
——虽然她三年前就知道了这个事实。
好一会过去,南迦忍无可忍,在他的吻中声音细碎地喊着他的名字,带着明显的警告之意。
他总算是停下了,停止刚才攫夺的动作,慢慢变得轻缓温柔起来,亲了亲她的嘴角,声音尤带慵懒,好一会才抬起眼看她,眼角带着柔和的笑:“早。”
……谁要跟你早?
南迦有些崩溃地乜他一眼,也不回应,想推开他,“我要起床。”
他太重了,压在她身上,根本推不动。
闻言,他才往旁边挪去,慢吞吞的,看上去极不情愿,像是被胁迫着离开的一般。
南迦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她在想什么?——明明被胁迫的人是她!
果然是顾识洲,怕不是去学了什么蛊惑之术?这手蛊惑炉火纯青。
她好饿,一整夜的体力运动,耗尽了她昨晚吃进去的食物带来的所有能量。
顾识洲也没有像上次一样为难她吃自己做的那么简朴的食物,那时候是在国外,要什么都不方便,现在回到了他的地盘,就算现在就要个满汉全席,也不是什么难事。
南迦洗漱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等她洗漱完,没多会功夫门铃就响了。就像是早有准备,只等一声令下就送上门来似的。
南迦没有多问,她还在想着为什么主卧的浴室里会有她全套的洗漱用品,包括她之前常用的护肤品也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也不是她之前用过的,那些东西全是拆封好放在那里的、全新的。
昨晚做完后她迷迷糊糊地记得他抱着她去洗漱,沐浴露的味道也是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