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和帝听说两家先不声张这门婚事后,便笑道:“这样也好,不然恒哥儿就尴尬了。”
贵妃也是这么觉得的,她还觉得委屈了恒哥儿就问启和帝:“您知不知道有哪家的闺女不错许给咱们恒哥儿?”
启和帝闻言就哈哈笑了起来道:“朕又看不到那些闺阁里的姑娘,怎么给她做主,依我看,你很该操心操心平宁的婚事才是。”
他一说起这个,贵妃就发愁。
“她转过年就十四了,还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偏偏驸马的事情也总没个准数,礼部那些人报过来的人倒是也有好的,但要么您看中了她没看中,要么她看中了,我们又觉得不好,真是让人头疼。”贵妃对着启和帝叹气道。
启和帝想起平宁公主的婚事也觉得发愁。
“倒也不是她看不中的我都看不中,只是你看她选的那几个人,长的都是一副细皮嫩肉的模样,一看就没什么担当。她年纪小只知道看人长的秀气,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不给她把关吧。”启和帝就对贵妃道。
贵妃也觉得他说的有理,便叹了口气道:“儿女都是债,咱们只慢慢找着吧。”
启和帝又和她说起来文宁公主的婚事。
“皇后娘娘竟是想把文宁公主许给姨母家的表哥吗?”贵妃闻言略有些惊讶的问道。
启和帝沉着脸点了点头。
贵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文宁公主的表哥就是文安侯夫人的长子文安侯世子,若是从身份地位来说,这位世子自是和文宁公主很相配。
可纵然她在深宫都听说过这位世子的传闻,说他成日里不务正业,无所事事。
纵然这些公主的驸马们不能参与朝事,所以有没有能力倒也不重要,可总不能无所事事吧。
贵妃不知道这事究竟是皇后的主意还是文宁公主自己的意思。
启和帝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似的,为她解答了这个困惑。
“这事一开始是皇后和文安侯夫人在私下商量的,后来她们又让文安侯世子进宫了一趟。你没见过他所以不知道,他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长相却很好,又因为从小惯会讨长辈欢心,所以说起话来也很讨喜。文宁她就愿意了。”最后哪几个字,启和帝说的有些艰难。
毕竟再怎么样,文宁也是他的女儿,他自己的女儿还未出嫁就私下看中了别人,他脸上也没什么光。
贵妃自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她看他脸色不好看,就不再问他细节,而是道:“那您的意思呢?”
启和帝沉默了半响后方道:“我自是不满意这桩婚事的,但皇后毕竟是文宁的母亲,她们母女既都愿意这门婚事,我要是再从旁反驳的话,倘或文宁日后过的不好,只怕会怪我。”
贵妃闻言后也沉默了片刻,半响后她方叹道:“陛下还是再查查文安侯世子的底细再看是不是答应这门婚事,咱们做父母的总不能因为担心孩子埋冤自己就不管孩子了吧。”
启和帝听到贵妃这么说后就伸手将贵妃抱在了怀里。
世人都道他宠爱贵妃,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宠爱贵妃。
若说他一开始只是喜欢贵妃的容貌和性情,想要把她纳入宫中,可相处道现在他是实打实的被贵妃的品格给折服了。
她自进宫后从来都是一心为了他着想,对他的孩子也都是从无私心,纵然皇后百般折辱她甚至殃及到魏若,她也从不因此将怒气发泄到安宁和文宁身上。
启和帝叹了口气道:“云娘,这些年幸亏有你在我身边,不然我这个皇帝当的也没意思。”
听到启和帝这么说,贵妃忽然鼻子一酸。
世人都只知帝王尊贵,可谁又知道帝王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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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若得了仁安长公主的回信后就去和老太君及老夫人说了此事。
老夫人同魏若一起亲去了一趟仁安长公主上,见了瑶姐儿一面,并与仁安长公主交换了定亲信物。
自此以后,两家的来往就越发密切了起来。
乐太妃和仁安长公主对贵妃一脉的人也更加亲切了。
毅哥儿和瑶姐儿的婚事定下之后,嫁到陈家的寒姐儿那里就来了喜讯。
寒姐儿生了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