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和帝自也是知道五皇子身边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的,他见五皇子和晏哥儿能玩到一块去,便让贵妃把晏哥儿也带到了京郊。
几个孩子这么一走,安国公府倒是冷清了一半。
不过老夫人和魏若等人也不及想别的,而是每日里照顾老太君起居。
在众人的合力照顾下,老太君总算是痊愈了。
魏若也能松一口气了。
恰在此时,瑞阳侯府那边传来消息,说过继给族叔的月姐儿,由族叔族婶做主定下了婚事。
月姐儿的夫婿是族婶的一个远房侄子,他自幼丧母,这些年一直不为后母所容。
魏若的族婶知道后先是上门看了看那位远房侄子的人品,她见这位侄子是个忠厚老实的,且也知道吃苦,心下便先满意了几分。
她就回来问月姐儿的主意,月姐儿早些年经历过一切坎坷,被养父母收养后,生活才算安稳了下来。
她自觉现在这样跟在养父母身边的日子过的很好,便也愿意长长久久的跟在他们身边。
因此在听养父母说想给她招赘,并且所招赘婿是养母的远房侄子后,她想也没想的就点头答应了。
魏若的族叔族婶见月姐儿也同意了,便去男方家商谈此事。
那家的后母原就想着不花一分钱就能把那前头生的儿子打发出门,听到魏若族叔来说招赘的事情,她哪能不愿意。
而族婶的远房侄子一开始不愿意招赘,可他看后母容不下他,又见魏若的族叔族婶都是厚道之人,想着待在家里也无甚活路,便同意了。
于是月姐儿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族叔族婶给家里的亲戚发了帖子,邀请家中亲朋过去给月姐儿添妆。
魏若作为瑞阳侯府的姑奶奶,自是要去给月姐儿添妆的。
她见老太君如今已经痊愈了,便同魏家姐妹一起去了住在瑞阳侯府后巷的族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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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元娘在去族叔家时心情还有些低沉。
之前她因得了魏七娘的嘱托,十分的不肯去瑞阳侯府看张姨娘,但张姨娘也是个百折不饶的性子。
每隔几日就会打发人过来找魏元娘,要么说自己腰疼,要么说自己腿疼。
魏元娘不像魏七娘那样头脑清明,明白张姨娘对于自己儿子的重视以及对于自己女儿的轻视。
她是个极易受到情绪控制的女人,若是她身边的人都是好人且又知道时时劝着她的话,她倒也不会犯什么错事。
可若是她身边的人都是些无事生非,挑拨离间的坏人的话,那她就会变的一时坏一时饿。
在听到那些坏人挑唆她说某人如何如何不好时,以及她们又是如何对付这些人时,她就会信以为真。可她本性又是个虽功利但却善良的女人,在看到别人过的不好时又会心软。
就如此时,她纵然已经听魏七娘说了张姨娘的本性,可在听到张姨娘总说自己生病后,她还是心软了。
她便坐上马车去了瑞阳侯府。
张姨娘听说魏元娘要来,早就和儿媳柯氏对好了待会儿要说的话。
听小丫鬟来回说魏元娘已经和瑞阳侯夫人请过安了,快要走到这里来了之后。
张姨娘连忙带上抹额,盖上被子,躺在那里装病。
魏元娘进来后,见张姨娘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倒也没怀疑她是在装病。
纵然是互相之间有血海深仇的敌人,在听到对方生病时都会尚且心存一丝怜悯,更遑论张姨娘还是魏元娘的亲生母亲。
魏元娘的神色较之以往和缓了不少。
张姨娘见她似是有些心意回转的模样,心中大喜,但她面上却仍是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
几人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话后,张姨娘就和柯氏对了一下眼神,两人开始一唱一和的做起戏来。
“说起来姨娘这病也是为了我们的事情着急,大夫说她是什么肝火太旺,克住了脾胃之类的。那些大夫们说话总是拗口,我也说不太明白。”柯氏做出了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对魏元娘道。
魏元娘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张姨娘和柯氏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她早就对张姨娘等人有了警惕心。
在听到柯氏如此说后,魏元娘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