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儿和南平侯府的陈二姑娘定下婚事的时候,可是哭倒了京内的一大片闺秀。
她们都想不到安国公府最后竟和南平侯府的这个嫡次女陈二姑娘定下了婚事。
这位陈二姑娘虽说长相秀丽但是素来沉默寡言,在京城闺秀中也是名声不显的,又哪里可堪做得这未来的安国公夫人呢。
南平侯的夫人出门做客,在席上被好多家的夫人阴阳怪气的讽刺了几回。
她在席上做出一副低眉垂眼的模样,回府后却偷偷的乐了起来。
她那贴身嬷嬷就问她为什么乐。
南平侯夫人就笑说:“我看到她们嫉妒我,自然高兴。”
她身边的嬷嬷看到她露出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她跟在夫人身边多年,自是明白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的。
她虽说在外一向都是一副温厚贤良的模样,可嬷嬷知道她实则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总看那些妯娌子侄和小姑子们不顺眼。
只是夫人虽说有个这样的毛病,但却是个识时务的人。
她见老夫人是个厉害的性子,自是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表露出对妯娌子侄和小姑子们的不满,反而装出一副关爱他们的模样。
可嬷嬷知道,这些只是表象。
现在老夫人还在且还能压得住夫人倒还好说,倘或有一天老夫人去了,只怕夫人会仗着二姑娘的势生事。
她可是知道安国公府的做派的,那是最为端正知礼的人家。
若是她们府上传出主母欺压妯娌子侄和小姑子的事的话,只怕她们二姑娘也会被夫人带累了去。
恒哥儿和陈二姑娘下定礼那日,魏若和南平侯夫人见了一面。
在和这位侯夫人相处了一会儿后,魏若就忍不住皱眉。
这位侯夫人在外的名声很好,据说是个最为孝敬公婆的。
她和她说话的时候也很热情,对润姐儿几个也很慈爱。
可魏若总觉得不是很想亲近这位南平侯夫人。
她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还是打起精神,扬起笑容和南平侯夫人应酬。
好在陈二姑娘是个看起来温柔知礼的好姑娘,魏若对她倒比对南平侯夫人的印象要好些。
等从南平侯府回来后,魏若就把毅哥儿叫了过来,问他可见到了南平侯及其几个儿子,这几个人看起来如何。
毅哥儿想了想回道:“南平侯看起来倒是个老实的,也不怎么说话。至于那几个哥哥嘛,都各有各的性格,除了较年幼的那个哥哥看起来有些跳脱外,其余的哥哥看起来都不是那种生事的性子。”
魏若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她回来后一想到南平侯夫人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可想来想去总想不出她哪里让她不舒服了。
到最后她在想起南平侯夫人的那双眼睛时才明白过来自己的那种不舒服感来自于哪里。
南平侯夫人虽面上带笑,可眼睛却很是冰冷,看人时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样一个人绝不是外面所说的那样温顺和气。
思及此,魏若就忍不住叫来了毅哥儿,她总担心南平侯及其几个儿子也不像李浩淼所说的那样老实。
好在毅哥儿对这几个男丁的评价倒也还好。
等去老太君那里请安的时候,她就将今日在南平侯府的所见所闻告诉了老太君和老夫人。
老太君闻言就对魏若道:“我和南平侯夫人接触的不多,但对她婆母南平侯府的老夫人却有些了解。那是位十分有气度又十分明白的老人家,南平侯夫人的儿女们也都是由已故的南平侯老爷子和这位老夫人亲自教养长大的。除了南平侯的那个幼子有些不妥外,其余的几个孩子都很不错。所以你们过来跟我说恒哥儿的这门亲事时,我才没说什么。”
老夫人也接着老太君的话道:“那位南平侯夫人确实有些表里不一了,不过她到底是个要面子的人,儿女们又大多不随她。我想着世事没有两全的,她虽不妥,但京内的许多人家比她更不妥。只要大体上不出差错也就罢了。”
魏若被两位老人家一劝,便笑了起来道:“我总觉得和那位南平侯夫人说话时有些不舒服,却也总想不出为什么。所以才想来问问你二位的意见。”
两位老人家见魏若遇事能想起她们自然十分的高兴,她们就都笑道:“你放心,只要南平侯老夫人还在,南平侯府倒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