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容彦素来是个沉稳端方之人。
他自幼年起就生就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孔,行事也颇为方正。
他如此作派自是极得其家中父祖喜欢,只是其母亲和姐妹却是与他亲近不得。
杨容彦的妹妹蔷姐儿看到兄长过来,就做出了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哥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蔷姐儿强做出一副笑脸问杨容彦。
杨容彦怎么能看不出妹妹的勉强之色,他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他也不是不想和姐妹亲近,只是她们一看到他就有些怯怯的。
他就不知道要如何与她们相处了。
“娘那里的人有些多,我出来走走。”杨容彦言简意赅的对妹妹道。
蔷姐儿常跟在母亲身侧,自是明白哥哥为什么过来了。
一定是那些官眷家的夫人都跑到母亲那里去相看哥哥了,哥哥有些受不住,便出来找她了。
思及此,蔷姐儿忍不住偷笑着看向哥哥。
说起来她哥哥其实长相甚是出色,身姿也甚为挺拔,看起来就是一副玉树临风的模样。
且他又不像一般的子弟那般纨绔,不仅学业甚好,行事也颇为方正,难怪那些官眷们都想把他带回家做女婿。
就在蔷姐儿兀自偷笑的时候,她的丫鬟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道:“安国公府的姑娘在咱们隔壁扎了个幄帐,她们府上的丫鬟送了些新鲜的果子给咱们。”
这也是应有的道理,如她们这样的人家在京外扎幄帐时,总会给四邻送些东西的。
蔷姐儿刚刚只顾着与哥哥说话,倒是忘了这回事。
她连忙打发丫鬟将母亲杨夫人准备好的回礼送给安国公府上的姑娘。
至此,两家人就各在各的幄帐里作画。
杨容彦不想去母亲那里被那些官眷夫人们围着看,便坐在妹妹的帏帐里,一边看书一边喝茶。
看到正酣畅处时,杨容彦就听到外面传来几个女子的声音。
有一个女孩就道:“郡主,看那是安国公府的幄帐,一定是橙姐儿在那里搭的。”
杨容彦和他妹妹蔷姐儿都愣了一下。
另一个女孩接着那个女孩的话继续道:“是呀,县主向来喜欢作画,又爱清净,想必是到这里躲闲来了。”
杨容彦和蔷姐儿听到这里才想起隔壁那位安国公府的姑娘,正是皇后的外孙女,她自小就被封为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