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小皇帝很累了,他松开了衣带,转而抓住了男人的手胡乱地往自己心口上放,尾音里都带着点发颤的哭腔:“我很疼,你救救我,皇叔。”
小皇帝都这样说了,姜昀自然也来不及处理这个越国来的狐狸精,只是让太监把人带下去。
兰昭仪愣了愣,望着男人怀里蜷成一小团的,雪白色的小皇帝,看他蒙着泪膜的蓝眼睛,和随着动作微微摇晃的冰蓝耳坠。
姜迟在救他的命。
小皇帝知道自己没有实权,宫里的人也不会真正听他的话,那只好用自己的身体,像勾栏瓦肆里卖笑的艳姬,用自己孱弱雪白的身体换取一点恩客的怜悯和同情。
姜昀赶走了讨厌的人就舒心多了,低声哄着病中好像烧得糊涂了的小皇帝,一边吻少年绯红色的鼻尖,一边揉捏着那胸口一捧微微起伏的腻白而光滑的软肉。
姜迟每一处皮肉都被养得很好,透白而丰腴,轻轻一掐好像会沁出嫣红色的香甜的汁水。姜昀的手掌宽大,而肤色微深,衬得少年好像真是一只幼弱的孤雏,被男人残忍地攥在手心里,轻轻一碰,就好像能触到胸腔里努力跳动的小小心脏。
“不用怕,小迟,皇叔在这里。”姜迟生病的时候,摄政王就会显得格外温柔起来,那些暴虐和卑劣的思想被很好地掩藏在男人无微不至的照看下。
天真笨拙的小皇帝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为只要生病,姜昀就不会欺负他,固执地不肯喝药,最后被男人强行掐着腰进行了小皇帝人生中第一次亵渎。
少年隔着蒙蒙的雨幕有点后怕地瞧着男人线条流畅而坚实的肌肉,幸亏没有进去,否则他的肚子会破掉的。
一想到自己肠穿肚烂血淋淋的样子,姜迟就忍不住脸色发白。
从此以后对姜昀更是百依百顺,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肚子弄破。
越想越恐怖,姜迟抓着男人的手腕,小小声地说:“皇叔,再帮我揉揉吧,我害怕。”
他这样实在可怜,却也实在惑人。
姜昀觉得自己全身的热血都顺着一处流去,纵使是在疆场上也没有这样热血沸腾的时候。
偏偏小皇帝这时候正生着病,虚弱的身体是绝对承受不住他的。
“小迟,等小迟这次病好了,就嫁与我吧。”
呵,男人,他才不要呢。
少年在高热中微微失神,无辜地睁大了那双水色泛滥的漂亮眼睛,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姜昀的话。
姜昀没理由和一个病人较真,纵然心里再不爽,面上也只好专心给小皇帝做人形按摩椅。
小宫女端着那碗熬得极苦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
“梁王殿,殿下,陛下的药已经熬好了。”织荷哆嗦着嗓子。
姜迟烧得晕晕乎乎,药这个字眼倒是听得清楚,脸色变得有点发苦,感觉已经提前尝到了那种生不如死的苦楚。
他微微垂下眼,恰巧望见了小宫女那张熟悉的清秀的脸。
姜迟窝在姜昀怀里,不动声色地冲着小宫女眨了眨眼。
织荷莫名就懂了小皇帝的意思,战战兢兢地同姜昀讲:“殿下,这药尚且滚烫,需要先安置一会儿才好。”
得了梁王的允许,她再偷偷地去看小皇帝,
小皇帝烧得艳红的脸上很淘气地冲她勾起一丝微笑。
少女好像在做梦似的,脚步都有点飘忽,脚不沾地晕晕乎乎地就走了。
陛下,刚刚对我笑了。
她不敢置信地捧住了自己滚烫的脸颊。
姜迟乖乖地躺在男人的怀里,细声细气地说:“药我一会儿会喝,如今边关战事吃紧,要处理的奏章就已经够皇叔费心了,皇叔还是回去吧。”
小皇帝倒很少这样体贴过他。
席观月和姜昀一文一武把持着朝政,平时便总是明争暗斗,恨不得抓到一点把柄就把对方按死,如今越国和姜国边境又多有摩擦,就算是神仙也不免会有些顾头不顾尾。
想到姜迟最近倒是很听话,姜昀沉吟了一会儿,有点不舍地在少年唇肉上咬了一口,非要把人眼泪都逼出来,这才整理了衣冠离去。
姜迟抱着被子等着体内的热潮慢慢地平息下来,确定姜昀不会去而复返,立刻跃起把那碗汤药直接倒进了栽种着名贵芍药的花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