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进了顾瑀的耳朵跟废话一样,他甚至还质疑起了大夫的医术。
苏锦被这人一系列反应过度的表现逗得好笑,可刚吸气喉头又翻涌起一股浓浓的恶心。
顾瑀手忙脚乱的扔了水杯过来帮忙,等苏锦终于折腾着睡下了,他的脸色白得比谁的都吓人。
路老有心想宽慰他几句,想了想说:“锦丫头这是投胎,反应自然会大些,等怀老二老三的时候,应该就不会这样了。”
顾瑀听到这话眉心拧出的折痕更深了些。
他抿紧了唇说:“没有第二次了。”
路老诧异挑眉:“啊哈?”
顾瑀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在无数震惊的目光中挽起袖子,亲自下厨去给苏锦做晚饭了。
路老表情古怪的回头:“他俩就准备生一个吗?”
这么多人等着教孩子呢,就生一个能禁得起折腾?
左峰表情微妙地想了想,不是很赞同地说:“其实应该生两个。”
无论如何,左家应该分一个。
顾明摇摇头笑而不语,陈先生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看看四周,内心也很是挣扎。
要是就一个孩子的话,到了开蒙的时候可怎么分?
这么些人都等着呢!
苏锦不知道这些长辈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是真的被突如其来的孕吐折腾到生无可恋。
顾瑀一头扎进了厨房,抢了厨娘的活儿,把冬蝉等人都赶出了卧房。
他亲自照顾着苏锦和她腹中的孩子,哪怕是搬回了京城侍郎府也依旧如故。
怀着孩子,苏锦挪不出多余的精力去打理店里的事儿,再加上宴周对这些事儿极其感兴趣主动请缨,她索性就把锦绣阁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宴周打点。
锦绣阁的名声在京城中越来越旺,苏锦的肚子也吹气似的一日赛一日的鼓了起来。
苏锦怀胎八月的时候,顾瑀升官了,侍郎府的匾额被摘了下来,换上了新的。
他像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星宿,终于在暗沉了很多年后在世人的面前绽出了属于自己的星光。
苏锦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手上的针线,在顾瑀进来的时候头也不抬地说:“顾尚书,恭喜哇。”
从户部侍郎一步升迁为户部尚书,这样神速的升迁简直就是个奇迹。
听出她话中的打趣,顾瑀无奈道:“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
说完看到苏锦手里的东西,马上就皱眉说:“不是说好了不做这些吗?怎么又拿起来了?”
他没有升官的快乐和骄傲,一出口就絮絮叨叨的,边说还直接把苏锦手里的东西拿走了。
苏锦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失笑道:“顾瑀,你觉不觉得你太紧张了。”
她已经不吐很久了,可顾瑀还在认真执行她孕吐期间的警戒事项,一点都不肯违背。
苏锦不听话他也不能怎么样,所以这人迅速进化出了絮叨的本事,短短的一段时间,就练就了一张能把苏锦说得脑袋大的铁嘴,本事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