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空片死寂。
这位往威严高深的国之君难得呆愣了片刻,恍然般:“难怪,这个才像狐狸幼崽嘛。”
江慎把自狐狸抱得紧紧的,皮笑肉不笑:“是。”
其实不能怪崇宣帝认错,谁让黎阮的原型是只,与几个月的幼狐差不多大,认错无可厚非,黎阮能够理解。
但江慎就很介意了。
还是头次有人他面前摸他的狐狸,这哪能行,是他爹不行。
江慎把狐狸抱得更紧,黎阮抬起头,无奈地叹了口。
这人如果是妖怪,大概是个醋缸成精吧。
崇宣帝不愧当了多年皇帝,心理素质极佳。他很快就把这份乌龙抛到脑后,专心致志地玩起幼崽来。
不知是不是崽崽生对血脉亲缘有所感应,又或许他和黎阮样,能识别出旁人对自己有没有恶意,面对崇宣帝这个陌生人,他竟点没有怕生,立即“嗷呜嗷呜”的抱住对方手指,摇起了尾巴。
可爱得崇宣帝心都要化了。
这崽子的撒娇功力黎阮和江慎是见识过的,崇宣帝更是毫无招架之力。儿抱起来脸颊边蹭蹭,儿又把崽子捧手心给他摸毛,堂堂国之君,把这来大的狐狸幼崽伺候得舒舒服服。
还想哄他喊皇祖父。
崽子蹲坐崇宣帝手上,疑惑地歪起脑袋:“嗷呜?”
“不是嗷。”崇宣帝纠正他,“是皇祖父,再试试?”
幼崽:“嗷……嗷呜……”
黎阮看不下去,道:“陛下,崽崽还不说话呢。”
而且,要是崽崽说的第句人话,不是爹爹,不是父亲,而是皇祖父,江慎大概要醋得当场篡位了。
想想都觉得可怕。
“是,还是太了。”崇宣帝遗憾地叹了口。
江慎问:“父皇信中说有要事要与儿臣当面相商,不知是何事?”
“啊?”崇宣帝头不抬,“不就是让你把皇孙……”
江慎眯起眼睛,崇宣帝轻咳声,正色道:“不,朕当然是有要紧事。朕这劳师动众跑来长鸣山见你,还能只是为了玩玩皇孙吗?”
黎阮:“……”
这与不打自招没什两样。
崇宣帝抚摸手心里的崽崽,问:“肃亲王越狱之事你已经知道了,你最近有他的消息吗?”
江慎摇头:“没有。”
他当然不可能有,他这几成洞府里守他这两只狐狸,就连肃亲王越狱的事都是昨刚知道的。
崇宣帝又问:“那依你所见,该如何抓到肃亲王?”
江慎沉默下来。
崽子奇起崇宣帝戴手上的扳指,崇宣帝索性摘下来让他抱玩。可崽子哪里抱得动,被压得险些爬不起来,两条短腿徒劳的半空蹬。
崇宣帝顿时又与他玩开了,儿才想起来正事,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