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灵心这玩意儿有多强呢,具体说不好,反正一出世就是天灵境,是真真正正的天玄之子。
而天女瞳和天女猊一字之差,可是千差万别,同是天女家的人,天女瞳那可是十大传说之一,是一个很不好惹的老女人。
相易想了想,不过长得好看,年纪不是问题,该收后宫以后还是要收的。
宦青琢磨着相易脸上的变化,颇有些兴致勃勃的期待,“你猜你当年这么搞他,让他受天下之……反正不管从嫉妒还是怨恨来讲,他前两年过得挺不顺的,你猜——”
“他恨不恨你?”,!
,好像不知道为什么真的睡得有点久的错觉。
他记得他昨天大闹了白玉京,在千宗大会上,堂而皇之地加入了东魔境。
想起这个相易有些兴致勃勃,贼好玩来着。
宦青的眼神刻在他身上,“还行,也就睡了三年。”
睡了,三年?
相易傻了,“……什么玩意儿?”
顿了顿,他揉了揉额角,“我这不是昨天刚来的东魔境,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来的时候还嫌弃这房子难看来着,东魔境这楼是哪个不开眼的造的,怎么——”
“是,那不开眼的老头儿觉得您不懂得艺术,跑出来和你理论,理论了三刻您就昏过去了,直到现在,”宦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透支了那么久的血咒,只是睡了三年,你该庆幸,我觉得你没死才是上天的恩赐。”
完了他想了想,“算了,你这玩意儿一直受老天爷喜欢。”
相易闭嘴了,摸了摸额头沉寂的血咒,“哦。”
果然还是不能乱来,他当年撑着血咒,破了三千恕,和问花那小秃驴干了一架,两败俱伤,全靠血咒强行修复,后来在小长明殿又和那几个家伙来了一顿,又是一阵强行修复。
血咒是个什么东西呢,用自己的骨血和灵力做交换,以千万种咒印为辅,生生催动生体的极致。
这玩意儿是古荒时期流传下来的了,凡是堕魔者,身上都会被刻上血咒。
既是诅咒,又是无穷尽的令人贪婪的力量。
“哦?”宦青冷笑一声,“您也真是个人才,你在那一百年里用血咒虚刻了一个假的七骨三筋出来,难怪我见你怎么没了七骨三筋还撑了这么久,你不知道血咒的反噬有多强吗,要不是万秋凉拿他自己的功力护着你,你怕是死了三个来回都不够。”
相易砸吧了一下嘴,觉得自己嘴里有股味道,“有漱口的吗?”
宦青,“……成,反噬死你个傻吊吧,我再也不想管你了。”
这玩意儿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
宦青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就挺想打他一顿的。
相易试着想再动动,发现是真动不了了,和那一百年前被塞进塔里的时候一个样,“我这就又瘫了?我血咒呢,再给我刻上,老子还要去闯东极天渊把我的骨头抢回来。”
宦青觉得自己有些窒息,“……您可真是个不屈不挠的老人才。”
相易很谦虚,“还行。”
宦青揉了揉额角,“东极天渊万秋凉早就派手下的恶鬼众去了,只不过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的七骨三筋埋在那儿,正道一端已经在那里守着了,为首的是雪山不老生,很难摸进去,你一睡不醒,万秋凉以为你嗝屁了,也不是很想管你。”
“可是我现在醒了,”相易脸不红心不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给人家带来了麻烦,“作为东魔境的新主人,他什么时候把七骨三筋给我拿回来。”
宦青沉默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睡的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相易又砸吧了一下嘴,有点嫌弃自己,“漱口水漱口水——”
宦青,“……”
血咒没弄死他,他现在倒是挺想弄死他。
宦青道,“谢阆风自裁了,自裁之前,他说出你早就入魔的事情,得您老人家的福,现在天下大乱,正道快疯了,为了与您抗衡,九大传说几乎全被请出了山。”
相易道,“乱就乱呗,不是挺好的。”
宦青转过身给他去倒漱口水,但又顿了顿,回过头来道,“还有一件事。”
相易眼皮一跳,“哦?”
宦青道,“原来你那捡来的徒弟,就是西猊那个有名的废物皇子。”
相易呼了一口气,这个他当然一点都不意外,“然后呢?”
宦青撩开眼皮看着他,也不知道是觉得可怜呢还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