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归降的罗汝才,不再和之前一样在房县拥有极大的自主权,而是和之前归降的闯塌天刘国能那样接受了整编。
杨嗣昌心神疲惫,南国的局势远远比起他预想的更为困难。
他的神情黯淡,眼神无奈,叹息道。
如此知遇之恩,纵使肝脑涂地也难报答。
地方府州的官员常常推诿命令,各镇营兵军将鱼龙混杂、良莠不齐。
“我身负皇上重托,离京如今已有八月之久,却是久战无功,张献忠、李自成、革左五营如今仍存,不久之前河南再起变故,洛阳沦陷,福王蒙难……”
如今川内的情况,比起此前无疑是要好得多。
只是,如今南国的局势却是越发的糟糕。
计划总是难以赶上变化,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底下的那些军将官员出工不出力者众多。
河南的剧变,福王的死难,满朝上下的攻讦,让杨嗣昌的心神备受折磨。
而且罗汝才叛降的可能性极小。
罗汝才和张献忠两人因为此前被围剿的事情,已经是反目成仇。
张献忠抛下了罗汝才,背信弃义,将罗汝才当做诱饵勾引官兵主力进剿,独自逃入四川内部。
这件事情已经是证实。
这些时日里面,罗汝才也加入了追击张献忠部的战斗之中。
罗汝才领兵追击的时候,可是真真正正的和张献忠做了好几场。
要知道在如今各镇之中,除去石柱的土兵,还有猛如虎所部外,其余的营镇多是出工不出力,根本难以节制。
这其中最为骄横的就是左良玉,尝尝不听调遣。
“李自成、革左五营两部虽然尚存,但是已经不足为患。”
万元吉神色微肃,沉声道。
“李自成如今被郑总督困在陕西的西部,革左五营也被卢监军困在英霍山区里面动弹不得,已经是有了诏安的想法,要不了多久,这两部的问题就能够解决。”
“河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