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南城城楼之上,陈望远瞰着远处的汉水正向南离去的船只。
天灾连绵,不见中止的信号。
虽然现在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但是总体的大局却是仍然没有相差太多。
“总镇,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杨嗣昌之前种下的苦果,饮下的鸩酒,也终究将要酿成灾难。
历史上张献忠在攻下了襄阳之后,首先便是北上进攻当时河南受灾最轻的南阳府。
无论是为了之后的战略,还是为了保全南阳府和郧阳府的城池田地,南下都是必然的事情。
对于杨嗣昌的命运,陈望虽然早有预料。
明末之时,南国彻底失控的节点,正是杨嗣昌的去任身死。
赵怀良站在陈望的身侧,同样看着远方离去的船只,问道。
多年的苛责,畸形的地位,使得武将纷纷离心离德。
河南的西南部南阳府、河南府、汝州府三府,府内的私盐生意,已经被陈望垄断了七成。
不过,杨嗣昌的身死,让陈望感到更多还是轻松。
那离去的船只,载着的正是不久之前在樊城之下碰壁的献军军卒。
所以陈望一路快马加鞭,终究是赶在了前一天的时间抵达樊城,挡住了后续张献忠麾下军队的进攻。
没有了樊城,襄阳就成了孤城。
明廷的威信伴随着连番的失利而逐渐丢失殆尽。
樊城对于襄阳的重要性,张献忠确实不太清楚。
南国众将,已是离心离德……
“杨嗣昌……”
正是因为有了樊城,襄阳的防守才是固若金汤。
“怎么办?”
陈望双目微凝,抬起了头,目光越过了宽阔的汉水,看向远处的襄阳城。
“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最好的选择,其实只有一个。”
“什么选择?”
“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
“对。”
陈望双手按着身前的栏杆。
“监察所送来的情报,你昨天应该也都看到了吧?”
赵怀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