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宛看了看抽抽噎噎的妹妹,轻叹了一声:
“这都是你自个种下的因,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该承担后果,况且外面那些戏言又岂能当真。”
“这摄政王为人如何,我自是清楚的,否则我也绝对不会将唯一的妹妹交付给他,这日子久了,你便会明白他的好,如今木已成舟,就算你再哭闹也是枉然---。”
须臾片刻后,一俊朗风华的男子今日身罩一袭深紫色常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面白如玉,墨眉似剑,步履微微稍急的朝着殿内走来。
随着他宛如王者霸气的动作,皆是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奴仆丫鬟们。
虽然气质偏冷。
但举手投足间却是如诗如画,当真是风流雅致,贵气逼人。
尤其是身上那种与身俱来的凄厉锋芒的磅礴而威仪的气势,令人不可逼视,席卷着无上的尊华。
男子身后跟着一风华绝代的女子,火红明艳的红玫瑰上衣裹身,下身罩淡紫色的烟纱散花裙。
鬓发低垂着插着珊瑚珠的攒凤钗,走动间裙摆翻飞流畅,显得越发体态妖娆,艳丽万分,勾人魂魄。
此男子和女子态度恭顺的朝着首座上的荣太妃行了礼之后,男子方才径自往旁边的红木椅子上入座。
女子袅袅婷婷的温顺的立在身侧。
殿内的气氛此刻因为这男子的到来显得更加静谧压抑了几分。
隼逸寒锐利的冷目横扫了一下众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白慕泽身上,这才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开口道:
“寡人听闻昨晚在御书房内玷污雅公主清白的人便是摄政王,可真有此事?”
白慕泽微微缓和了一下神色,方才正色开口道:
“昨晚确实是本王因为喝醉了酒方才一时醉酒糊涂冒犯了雅公主,玷污了公主的清白,本王愿意对雅公主负责到底,还望王上开恩,将雅公主许配给本王。”
隼逸寒微微把玩着手上一串上等的圆润檀木手珠,似沉呤了好半响后,忽地勾唇凉飕飕一笑:
“寡人本来打算让雅公主远嫁东晋和亲的,没想到摄政王当真是糊涂,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玷污了公主的清白。”
“既然事已至此,倒是让寡人不得不让雅公主嫁给你了,只是不知摄政王可还记得昨晚是在何时何地撞见了雅公主的?”
此话一出,苏清宛神色一紧,就连手上攥着的帕子也跟着紧了紧。
似隔了好半响后,方才听到男子略显淡漠清凉的嗓音缓缓的在殿内响起:
“昨儿本王实在醉酒的厉害,记得也不甚清楚,若是本王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游廊某处,或者是某茂密丛生的梧桐小树林---还望王上见谅,本王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玷污了雅公主---。”
苏清雅怒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羞愤的涨红着面色,没好气的怒不可泄开口道:
“王上,他胡说,臣女记得很清楚,臣女今儿丑时起来便发觉自己依旧躺在御书房内,衣裳不整,狼狈不堪,臣女这才慌慌张张的悄然的离开御书房。”
“臣女敢笃定昨晚必定是在御书房内被玷污了清白,又怎会---如摄政王刚才所言在其他的地方,若是按照摄政王如此说,昨夜毁了臣女清白之人恐怕也不是摄政王。”
“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的隐情,还望王上给臣女做主啊,臣女是绝对不会这般稀里糊涂的嫁给摄政王的,臣女就算为了清白而去赴死也不甘愿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