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之前刻意的瞒着王上便是担心王上因此而迁怒宛妹妹,王上若是不信,可以传来院首大人一问便知。”
“这院首大人曾经给宛妹妹把过脉,宛妹妹担心东窗事发便将此特意的搬出太后来压他,他这才对王上谎报实情---。”
待她还未说完,这隼逸寒便面色阴森森的直接怒气冲冲的往宛居宫走去。
只是待大步走到殿门口的时候,他的步履微微顿了顿,心里憋着的一团怒气滋滋的燃烧着。
他本来是想当面质问宛妃的,可司及她身子虚弱,若是又因此牵连了她的情绪,怕是胎儿随时随地不保,忍了忍,并未当场发作。
他怒声下令道:“立刻传院首来承乾殿。”
翌日一清早,苏清宛迷迷糊糊的苏醒了过来,沙哑着嗓子轻唤了几声,清秋和白梅两个丫鬟。
没想到反而是桂嬷嬷领着两个丫鬟进来侍奉,告知她这清秋和白梅因为侍奉不周。
昨儿夜里,便被王上罚到浣衣局了。
苏清宛顿时心里疙瘩一声脆响,总隐约感觉这王上突然借题发挥罚了她身边的跌身丫鬟有些不好的预感。
待两个丫鬟伶俐的侍奉她盥洗完毕之后,苏清宛又随意的用了点早膳。
这会,她似有意无意的从旁侧敲的从这俩丫鬟嘴里套出话来。
据说昨晚这院首大人走后没多久,又被王上召到了承乾殿内好似发了好一通脾气。
苏清宛也不知道这院首大人跟王上究竟说了些什么,可她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深了不少。
到了晚间,这隼逸寒忙完了政务事,便亲自过来给她喂了汤药。
苏清宛瞅着王上神色如常,似思量了好久后,方才小心斟酌出声道:
“王上,这次是因为臣妾一时无法控制住情绪方才动了胎气,跟清秋和白梅两个丫鬟无关,您怎么突然将她们给发配了出去?”
“这两个丫鬟伺候了臣妾良久,对臣妾忠心耿耿,还望王上能法外施恩,饶恕了她们疏忽懈怠之责。”
隼逸寒细心的给她喂汤药的勺子微微顿了一下,神色略显几分深邃不明,似沉默了好半响后,方才薄唇轻启道:
“行了,若不是这白梅没分寸的在你的耳畔边乱说话,你也不至动了胎气。”
“至如这清秋也是你身边的老人了,还如此玩忽职守,若不是她们两人伺候你多年,寡人早就拉出去直接杖毙了。”
苏清宛低垂了眉眼,手指却来回拨弄着被褥上面的芙蓉鸢尾的精致的花纹,微微沉呤了好半响后,方才开口道:
“王上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方才突然惩罚臣妾身边的丫鬟?”
隼逸寒微微蹙了眉梢:
“行了,别乱想,你好生休养,寡人改日再来看你。”
苏清宛见王上突然欲转身离去。
忽地默了半响后,她似故作了勇气般,空洞略显暗哑的嗓音静悄悄的在殿内猝然响起:
“实不相瞒,臣妾之前在东宫的时候确实因为年幼无知,又担惊受怕的,明明知道这太后偷偷的在臣妾的汤药内下了麝香,还是一如既往的刻意的瞒着王上喝了这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