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仗着自己有身孕主动坦白从宽。
她目光惴惴不安的睨了那道高大挺拔的身躯许久后,没想到这男子什么都没说,便直接扭头就走了。
看来此事王上必定会气的不轻,怕是不会轻而易举的原谅她。
至如他此刻突然将她最信任的两个丫鬟调走,无非是担心她会心怀不鬼对自己的龙嗣下手。
这男子平日里看起来挺好相处,也挺纵容她的,可一旦动了雷霆之怒时便立刻翻脸无情,宛如山崩地裂。
以前在东宫的时候,她便曾经领教过他冷酷无情的手段。
接下来三日,这隼逸寒便一直忙着朝政事并未来宛居宫内。
倒是这宛居宫的所有情况都自有底下的人一五一十的事无巨细的全部禀告于他。
就连这宛妃今日吃了些什么,是否喝了汤药,小憩了多长时间,精神如何等等之类的小事都不放过。
这几日,隼逸寒一直让人秘密调查宛妃动了胎气的情况,这日总算有了结果。
此刻,隼逸寒将商议朝政之事的几位股肱大臣凉在一旁,便马不停蹄的坐着龙轿赶往了宛居宫内。
在他看来,为秦汉的江山社稷延绵子嗣也是眼下迫在眉睫的重大政务之事。
此刻,他似卷着一阵冷风旋即便大步往红木椅子上入座,目光犀利而肃穆的睨着院首大人,神色正了正,隐怒暗呵开口道:
“说,到底怎么回事?”
院首大人恭顺的上前来,略定了定心神,方才禀告道:
“王上,老臣这几日按照您的吩咐对宛妃平日里的饮食和所用的跌身之物全部仔细的查探了一番,发觉这刺绣的绣品上面似沾染了一些胭脂。”
“里面便放了些许夹竹桃和郁金香的花粉,一般上等好的胭脂水粉里面都会放这些花粉的,平常人使用倒也无伤大雅,反而会添了艳丽的颜色。”
“可若是孕妇无意间沾染了这些便会诱发胎儿躁动不安,从而导致小产,况且这宛妃娘娘本就对花粉有些过敏。”
“因此老臣斗胆猜测许是这宛妃娘娘无意间沾染了这些花粉又加之突然情绪大起大落从而导致出现了小产的先兆,还望王上明鉴!”
隼逸寒闻言,脸色更是猝然变得黑沉沉一片,忽地拍案而起,怒斥开口道:
“这绣品究竟出自谁之手?”
宛居宫簌簌发抖的跪了一地的丫鬟奴仆。
自从这宛妃出现小产先兆之后,这几日,宛居宫便无形之中似蒙上了一层阴霾低沉的气氛,纷纷提心吊胆。
这会听到王上发了怒,各个宛如惊弓之鸟似的纷纷将脑袋埋的低低的,就差点跟地面亲吻了。
此刻,桂嬷嬷微微上前来,毕竟是王上的乳娘,倒是也没被王上的威仪所吓到,福身禀告道:
“王上,宛妃娘娘近来无聊,便找了贵嫔过来教她绣制女工,说是想给未来的皇子缝制几件跌身的衣裳,因此这绣品除了宛妃外,便只有贵嫔娘娘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