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夜姐姐本来是把这盒胭脂送给其他各宫姐妹,反而拿错了送到我这里也是有的,说到底此事都是臣妾的一时过失,跟旁人无关,还望王上责罚。”
夜凌音面色微微变了变,凡是宛妃所用之物,她一直慎之又慎,唯恐出现什么差错,因此迁怒到了王上。
尤其是在王上还在乎她的时候,她自是不会出现此等失误。
很明显,这女主是想借助沈伊之事,从而攀咬她一口,借此让王上对她生了疑心。
这女主还真是处处筹谋,步步为营。
此刻,隼逸寒神色俱疲的抬手揉了揉眉心,似沉呤了好半响都未曾出声,好似在暗自想着某种心思。
过了半响后,男子方才神色极度不耐烦的开口道:
“此事虽然乃宛妃之失,但贵嫔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罚俸禄半年,以后未经寡人允许,不准靠近宛居宫半步。”
“至如太医院还有宛居宫的上下也有失察懈怠之责,全部罚禄三个月,以儆效尤,寡人不希望还出现第二次这般的失误,诸位都退下吧!”
众人如卸重任的纷纷暗自松了一口气,便转身退了下去。
此刻,隼逸寒目光直勾勾的凝视着面前面色略显苍白的女子,似沉默了好半响后,方才冷哼一声道:
“说吧,是不是你故意对寡人的孩子下的毒手?”
果真如前世那般,这男子是怀疑她本不想心甘情愿的替他生孩子,便不动声色的想要利用这种手段对孩子下黑手。
苏清宛顿时有些委屈的暗自咬了咬红唇,微微皱眉开口道:
“王上怎会如此想臣妾,若是臣妾真的不愿为王上开枝散叶,又怎会主动跟王上邀宠呢。”
“况且王上之前不是说臣妾贪图虚荣,想要靠王上攀附权贵,又怎会轻易放弃母凭子贵的机会。”
“臣妾真的是无心之失,想着夜贵妃这般谨慎细心送来的东西断然不会有什么差错,没想到居然---许是夜姐姐一时疏忽吧,臣妾也不怪她,要怪就怪自己没谨遵院首大人的话。”
隼逸寒显然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眉心狠狠一蹙,没好气的抬手指了指她,神色肃穆的警告道:
“你少在寡人面前动那些歪心思,若是这皇子没保住,你自个就滚去冷宫待着吧!”
他仔细想过了,这沈伊的性子胆小怯懦,自是不敢在皇嗣上面动了心思。
刚才他之所有罚她去冷宫,无法是念及她太过愚蠢了,被有心之人利用。
至如刚才苏清宛说的话,他也是持怀疑态度,毕竟这么多年,她一直偷摸着喝避子汤,压根就没想着怀上子嗣。
谁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借此使了什么手段对自己的亲身骨肉下毒手。
此刻,隼逸寒越深想越是心里窝着一团火,想着若是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他猝然间情绪失控真的会直接掐死她。
旋即他便冷着脸往外走去。
待走去殿外之后,又朝着旁边的桂嬷嬷厉色的吩咐了一声:
“看着她,一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来禀告,还有将那些胭脂水粉啥的都给寡人全部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