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张脸都被她给弄成什么样子了,实在忍无可忍,她这是想要彻底毁了我的容貌,没想到她心肠这般恶毒,心胸狭隘。”
“这般的人也配执掌凤印,偏生王上又这般纵容她,我心里头实在委屈极了,也没有人帮我,在王上面前哭闹也没有用,姐姐你可得帮帮我啊---。”
夜凌音微微顿了顿神色,方才细语宽慰道:
“如今妹妹正得盛宠,后宫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皇贵妃借此惩戒你一番,你又何必记挂在心上,人家皇贵妃可是跟王上打小便青梅竹马的情义。”
“你说你才进宫多久就跟她叫板,一次两次你去王上面前哭闹任性,王上只当你使小性子,倒也无妨。”
“可若是次数多了,王上又整日要忙于朝政之事,难免不会惹得他心烦。”
“你啊,就是太沉不住气了,这若是换成旁的嫔妃在王上面前这般闹下去,王上早就弃之敝履,你不能仗着王上的这份恩宠便任性妄为啊。”
“就算你要跟皇贵妃一较高低,你应该韬光养蓄,慢慢来,不得操之过急啊,反正来日方长,你急什么。”
“人家如今位分在你之上,压过你一头,你就等继续忍下去,忍到到时候你为王上诞下一儿半女,再母凭子贵,到时候就算被册封为王后也是机会得啊---。”
听到她这番话语,她的情绪方才逐渐缓和平静了下来。
这会听到底下的小太监进来传王上的旨意,说是让她伴驾左右。
陈妃闻言,顿时下意识的摸了摸浮肿的面色,气急败坏的出声道:
“你就跟王上说,今儿本宫在御花园内被皇贵妃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脸给打伤了,差点毁了容颜,今夜怕是不能侍驾了。”
那小太监偷看了陈妃一眼,转身便领命而去了。
夜凌音安慰了她几句,这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
若不是念及她这份绝世容貌,她也不会屡次跟她示好,只是这陈妃还是如书中所言,性子骄横跋扈,又目中无人。
即便她屡次劝诫,恐怕也无济于事,有些人的性子是生在骨髓内的。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倒是可惜了生的这样一副顶呱呱的绝顶的容貌,却全无心机,又无深谋远虑。
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罢了。
待夜凌音走到长廊某隐匿的位置后,这芙蓉暗自惋惜的叹了一声:
“看来这陈妃虽然生了一副绝世的容貌,却是这般得理不饶人的跋扈骄纵的性子,怕是这份恩宠必定长不久,就算你要到王上跟前闹,也得瞅准时机啊。”
“而不是像她这般鲁莽行事,每回都这般横冲直撞闯进殿内,这宫里头的人都说当初这皇贵妃骄纵任性。”
“可人家也不像她这般会彻底失了分寸和理智啊,反而每次都将分寸拿捏的甚好,知道什么时候闹一闹有用,什么时候不能闹。”
“可她倒好,真是教也教不会,我还没瞅见她这般无脑愚蠢的,就连当初这玉贵姬也不如。”
“人家好端知道受了委屈回来哭诉,不敢扰了圣心,可她啊,简直愚不可及,亏得主子在她身上耗费了这般心思,倒是有些白瞎了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