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江马上就急了,一把将剩下的野果子塞进怀里,一边拼命咀嚼嘴里的野果子,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野果子是罗容的,你们找罗容要去吧,不要找我,我手里也没有几个了。”
一众马匪一听,马上眼睛火热地看向了罗容。
罗容无奈,只好苦笑着把包袱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在地上,打开包袱给众人看,“哥几个,你们看看,我的包袱里头除了这几件破衣服,就是这个破鞋了,刚才,我把野果子都给了。。。”
不等罗容说完话,一众马匪就转过头扑倒罗江,直接动手抢了起来,一边抢一边咒骂。
“罗江你个坏怂,还敢说谎,看我不捶死你!”
“罗江,静静地,等我把野果子掏完了你再动弹!”
“哎哟,罗江你属狗的吧,你敢咬我?”
。。。。。。
罗鸣看到众人争抢野果子的粗暴动作,并没有开口阻止,而是很有眼色地起身猫腰往北边挪了下屁股,直接挪出两丈开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恼,“伢下午出来的有些急了,咋就忘了带上干粮呢?”
彼时,就在北边不远处的马车上,被屎尿憋醒来的华红勒,揉了揉眼睛后爬下马车尾。
先是看了眼在火堆跟前忙碌着做饭的妹妹华红叶和妈妈罗拴弟,瓜瓜地笑了一声,也顾不得跟老瓜子一样坐在火堆跟前玩赏铜镜的阿爷华青松打招呼,就夹着双腿,用手扶着沟子,快步跑进了古道南边的谷子地里。
随后,华红勒要巧不巧地在沉着老脸两眼茫然低头想着心思的罗鸣眼前打住了脚步,对着地上黑乎乎的人形物体,秒速解开腰带,褪下裤裙,用手捏着老二就是一通泼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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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一股骚热的水花没头没脑地浇在脸上后,还在发呆的罗鸣马上就慌乱了起来,急忙侧身,右手护着头脸,大声嚷嚷了起来,“噗,噗——谁呀?你用啥水往我脸上泼哩?”
“呃?”
正在舒服撒尿的华红勒吓了一跳,立时没有了尿意,提起裤裙就要转身跑路,却又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边系着腰带,一边瞪大眼睛看向罗鸣,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你是罗鸣舅舅?”
“嗯?”
罗鸣也是一脸懵逼,右手在老脸上很随意地擦了几下热尿,借着古道上的光亮仔细打量了一下华红勒后,马上也是一脸的惊喜,起身兴奋地问道,“你你,你是红勒?”
“嗯嗯,舅舅,是我,”
华红勒麻利地系好腰带,跳着脚高兴地说道,“嘿,我是华红勒,我妈就在路上做饭哩,我阿爷跟我妹妹红叶也在哩,舅舅,你咋在这里呢?是不是家里出了啥事了?”
“罗鸣哥,这娃是谁?”说话间,罗容和一众马匪好奇地围拢了过来,罗江伸手指着华红勒,沉着脸警惕地问道。
“哎呀,我来叫你们认识一下!”
罗鸣马上来了精神,指着华红勒说道,“这是我外甥华红勒,是黑水源埠子的,他爷叫华青松,是埠子里的族老!”
说着看向华红勒,指着罗江说道,“红勒,这是罗江,是你九舅,这是罗容,是你十二舅,还有这个。。。”
经过罗鸣的一通解说,华红勒瞬间与一众马匪认识了,也许是年纪差不多大小的缘故吧,几句闲聊之后,就马上变成了相交几十年的好友了。
“嘿嘿,诸位舅舅们,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华红勒很是大气地挥了挥手,豪爽地说道,“走吧!去北边路上,我叫我妈多做几锅饭,一定叫你们吃的饱饱的,等天明了咱们一起进黑水城,一起向东去雍州城,嘿嘿嘿。”
“红勒大气!”
“红勒高义!”
“红勒豪爽!”